其中有个比较特殊流派,被称为小说家,这批人没别爱好,就喜欢编故事,因为这些人里以郑国人为主,故事讽刺对象就成郑人最讨厌宋人……
揠苗助长、野人献曝、守株待兔,郑地嘲笑宋人民间小故事被他们收集,广为流传。
宋人在邺城拥有很大势力,自然也不甘示弱,开始反击,什郑人买履、买椟还珠,把郑人狠狠黑番,郑宋士人骂战,也是学宫里道亮丽风景线。
当然,更多故事,还是针对南方楚国人。
刻舟求剑、画蛇添足、自相矛盾、叶公好龙……发生在楚国些事情被物化为这些故事,成中原人津津乐道笑料。据说许多故事,还是从长乐宫里流传出来,甚至有人说收集这些故事人正是赵侯,但这种说法被大多数人嗤之以鼻,堂堂君侯岂会做此无聊之事。
宫内也不例外,消息传到赵侯处速度,不比快马到秦营慢……这消息只要被赵侯散播开来,秦军必然军心动摇,不战而溃。大庶长,你已经败!”
“不错,老朽……是败。”
见自己努力隐瞒消息被戳穿,子蒲苦笑不已,他无力地坐回榻上,年迈七旬,重伤之后,又要担负起整个秦国重担,他真是累。
“利用太子亲自来击败老朽,赵无恤计谋真是毒辣。到头来,老朽片忠心,公室竟不领老朽情?”
面对再度苍老十岁子蒲,公子刺心中满是愧疚,但他还是擦擦眼泪道:“先君仅有个儿子,现如今,大庶长你只有两条路,其,便是当场杀,另立他人为君,带着秦人起去送死。”
不过最让公子刺印象深刻,还是个叫做“为虎作伥”故事。
“相传,被老虎咬死人鬼魂,不敢到其他地方去,于是就作老虎身边伥鬼。伥鬼给老虎作向导,路上遇到暗藏机关或设置陷阱之类,就告知老虎改道而行。人遇到老虎,衣带会被解开,这都是伥鬼所做勾当,虎吃人,伥鬼随后食其残骸,以此维系魂灵不散……”
他现如今觉得,自己就是个忘本卑鄙伥鬼,而赵无恤,则是那头嗜血猛虎……
这次,他断然否定大庶长玉碎战术,带着秦人放弃抵抗。
是日,在公子刺以新君名义解除子蒲军权后,
子蒲半天没有回应,杀嗣君另立,这是不可能。
公子刺松口气,郑重地宣布道:“既然如此,那便要在军中继位,为秦国第十七代国君,解除屠子蒲统帅之职,三军卸甲,弃兵刃,向赵军投降!”
……
直以来,公子刺都以为自己是个蒙着赵人皮囊秦人,可现如今,他才愕然发觉,自己大概想错,他只是个自以为秦人,内质却早已被邺城风物同化赵人……
在邺城时候,他也有幸进入学宫游览,听那些赵国士人在里面公然辩论,褒贬人物,传播各自学问理念,格物、道、儒、法、工,若要算起来,也有九流十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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