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更何况。”他抬起头,眼里那份哀求与殷切不再,只剩下士人坚毅。
“食其食者不避其难,此时此刻,不会离开卫国,不会离开孔氏!”
赵无恤冷笑道:“子路这是什意思?莫非你认为,卫国有难?孔氏有难?”
子路正
“怎这般不小心?”
他皱皱眉,走过去,为撕下块纱,为她将伤口包起来,动作轻柔,却又不容反抗。
心如猛虎,细嗅蔷薇,这幕让子路也把剑收回去,面对夫子女儿脸上泪水,儒侠有些手足无措。
赵无恤起身后,指着他道:“子路,知道你想要什。”
“你想要孔子归乡,对不对?”
若有高车肥马,貂皮大裘,也希望能和师长朋友起共享荣华富贵,倘若只能独享,若尽数抛弃这些东西,他也不会后悔。
苟富贵,勿相忘,这就是子路另个志向。他变得知礼,变得忍让,但骨子里硬气,却半点没消减。
子路大嗓门把吓孔姣跳,正在俎上切肉手不小心割破,也把高柴到嘴边话憋回去。
只见子路借着酒劲对赵无恤拱手道:“卿士……不,子泰,由说话直来直往,今日便在此放肆。正是因为你缘故,夫子离开鲁国,走就是八年。你恐怕不知道,他与师兄弟们年里饥寒参半,时常遇到困厄,如今在楚国叶县虽然好转,但寄人篱下滋味岂能好过?”
赵无恤缄默不言,这些事情,他何尝不知道?但权力游戏就是这样,成者为王,败者为寇。当时情形,要他窃国成功,孔子离开,要是孔子维护鲁国秩序成功,鲁侯得政,赵无恤灰溜溜地踏上流亡旅程。
……
“不错。”子路眼里敌意化为丝殷切,他赫然下拜道:“若子泰能好言相劝,将夫子迎回鲁国,只需要你句话,由便可以为你赴死!”
赵无恤却摇头道:“就算屈尊亲自去接,孔子他就会回来?之前又不是没让子贡代去邀请他到临漳学宫做祭酒,孔子是怎说?道不同,不相为谋!”
无恤知道,孔子,其实是在和他赌气,他在政治上输败涂地,却不肯承认自己从理念上就错得离谱,他必须坚持,他必须四处游走,寻找自己存在意义,所以他成在野反对赵氏个标杆。
子路默然起身,叹口气:“你说不错,夫子他绝不会轻易回来,所以……也不会仕赵。”
子路继续说道:“放在十年前,你尚未窃鲁,未逼走夫子时,只要句话,由也愿意做你马前卒,随你起与齐人交战。”
“如今情形下,要由做赵氏臣子,做赵氏鹰犬?”子路摇摇头。
“由扪心自问,做不到!”
堂上时间片寂静,针落地声音都能听到。
赵无恤没有再理会子路,他目光看向孔姣,她脸色苍白,茫然无助地跪坐在席子上,不知道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子,刚才被吓跳后,刀割破手,鲜血正从指尖冒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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