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头两人
时缄默，过
半晌，孔姣看着飞逝
两岸道：“真快啊……”
赵无恤也接话道：“不错，从棘津到澶渊，百五十里，坐车要五日，乘船顺流而下，却只需要天时间！若是顺风，可能还更快。”
这是他得意之作，于是无恤便开始晓有兴致地给她介绍起他们所搭乘这艘船来。
中原人不善于驾船，赵氏造船经验部分来自于被招安大野泽盗寇，部分来自曾在吴国舟师长期为吏徐承。所以赵无恤所乘船只也是从吴国那边复制过来，型号是“艅艎”，是王侯乘坐大型战船，船首绘有鹢〔yi〕鸟图案，有优良航行性能，可以容纳百余人，其中划船桨手超过半，横在河上仿佛条蜈蚣在摆动肢足。
但赵氏工匠也对其做定改造，比如将单桅变成双桅，暗红色船身细长，船帆洁白犹如天上白云，此时被风吹得鼓鼓，船头被刻画成只展翅鹰，双翅包括着船体，尖锐喙是精铁打造，可以直接撞进敌船船身里。
乖巧女儿下去后，船头只剩下夫妇二人，却听孔姣小声说道：“夫君，有句话妾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赵无恤点头：“是何事？你尽管说来。”
“夫君方才所言子羽之事，恐怕不实……”
赵无恤愣，随即不以为然地笑道：“吾知之，夫子曾言，不语怪、力、乱、神，但小孩子最喜欢这些天马行空东西，只是说出来搏她笑，不必太过计较。”
孔姣却有些严肃，她朝赵无恤行个万福道：“妾曾听说，当年周成王与唐叔虞还是孩童，二人玩耍，成王把桐叶剪成玉圭状，对叔虞说：余以此封汝。当时他们只以此为戏言，并未当真。但周公却说，天子无戏言，天子言，则史书之，工诵之，士称之。于是遂封叔虞于晋，这便是晋国起源。”
护送他们则是两艘大翼，也就是大型战船，船长12丈，船宽1丈6尺，配备士兵91人，其中划桨手50人。船体修长，除用人力推进外，还增加桅风帆，在河面风中，只要稍加调整，便能得到很大推力，顺风时更是
“天子无戏言，夫君身为大国上卿，也不当有戏言。姝年纪尚小，什
都不懂，只能听父母之教，夫君以荒诞传闻作为戏言说出来让她信以为真，这就好比在教她骗人。父欺女，则女不信其父，妾斗胆认为，此非教女之法。”
赵无恤本意是何必让大人污浊世界，扰乱少女童年呢？可孔姣这番上纲上线说教，却让他时间无言以对。此女颇有几分“曾子杀彘”感觉，也许孔门教育出来人，对待子女教育都是如此严肃？
他对她总是喜欢不来，只怕也有平日太过正经原因吧。
但无恤倒是并未恼羞成怒，而是笑：“贤媵说有理，受教，
当改之。”
其实孔姣本来心里觉得自己和丈夫如此说话有些过分，正不知道要如何收场，这会见赵无恤不以为忤，才松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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