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夏沉吟后道:“你说对,需要谨慎,但又不能错过战机,吾等后方安全已经能够保证,个全军下令,过桑干后携带十天干粮,加快速度,争取在代城与敌人决战!”
他遥望苍茫北方,心中想道:此时此刻,虞喜骑兵已经抵达代地吧,此战胜负,就看他大迂回成功与否……
……
也就是这天清晨,屠何邑新
邑不足以满足他征服欲望,只有代城和代王头颅,才值得献给家主。
穆夏却没有放松警惕,虽然他同样感到这次远征轻松,路打过来,赵军只损失百余人,桑干三部加起来两千战力,却已经折损三四百,浑、御已经由田贲和胥渠所帅偏师攻陷,如今桑干城也已拿下,代人抵抗带给他们麻烦,甚至还没补给造成困难多。
他们已经离开句注塞,深入代国百余里,这段漫长而危机重重补给线十分脆弱,穆夏必须花费大量精力去维持,保证后路不被切断。
此时是秋冬之际,农田闲置,桑干河两岸便只剩下蒿草丛生牧场,加上代人居住分散,想要因粮于敌有些麻烦。
何况在赵氏大军抵达前,机敏代人就抛弃自己农田屋宅。据斥候查探,桑干河两岸代人要在拆帐篷要在收拢牛羊,往马背大车上捆东西,幅准备迁徙转移模样。
桑干城中千余人,也是以同样方式撤离,龟缩在城池内等着敌人来打,那不是代国人作风。
相比于需要仰仗粮道补给赵军,代人优势就在于他们游牧性,虽然在代地定居多年,但各部落习惯性春耕夏牧让他们拥有快速转移动员体制。赵军来袭后,眼见打不过,随着桑干部君长声令下,部民们纷纷把帐篷和物资捆上马车,驱赶着牛羊和牲畜,往远离道路地方转移迁徙。
所以穆夏知道,真正战斗尚未到来,他没有采纳邮成分兵追击,迅速靠近代城建议,而是稳扎稳打,每攻下桑干河两岸小邑,他就会留人看守,守护粮道安全。
此举虽然稳妥,但石乞也有担忧:“赵军虽然强大,但要分兵把守桑干河沿岸道路城邑,加上因为伤病造成减员,等靠近代城时,兵力还能剩下多少?七千?六千?就在吾等缓缓前进这几日,代子说不定已经召集各部落,集结军队坚壁清野。继续向前,迎接吾等很可能是方圆百余里渺无人烟土地,若被代人拖到冬天降雪,大军将陷入绝境!到时候再走数百里回国,抱成团代人沿途袭扰,则后果不堪设想!”
石乞担心不是没缘由,战前估计,代人六部,加上臣服于代人无终、屠何等部加起来,大概能凑出七八千徒卒,千余骑,数百乘车,当然,代人至少要半个月才能集结完毕,若正面硬碰硬,装备精良,战法先进赵军占优势。但若被敌人化整为零,以空间换时间,让赵军找不到决战机会,拖到入冬那就麻烦,简直是多年前赵齐雪原之战翻版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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