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吾老，以及人之老，幼吾幼，以及人之幼……”
五月下旬，第
批女医弟子开始进入医馆和赵氏府邸学习，同时，随着赵氏对带下医、小儿医
扶持推广，条新法令也开始在邺城各里闾大门上张贴。
这道法令先由赵上卿口述，笔吏起草，盖印后发给理官邓析确认其具有律法效应，又得到
邺城令，同时也是外府计吏辛文子认可执行，发放给下吏，这才得以公诸于众。
邺令安排识字者在各张贴点大声将内容念出来：“上卿令壮者无取老妇，令老者无取壮妻；女子十七不嫁，其父母有罪；丈夫二十不取，其父母有罪……”
将原本道德问题，提升到法律程度，旁观者们不由紧张起来。
衣季嬴在女婢簇拥下，从外面走进来。
……
季嬴没有因为自己是“长姊”，如今还是赵无恤最偏爱夫人而托大，她朝赵氏夫人行礼，随后解释道：“父亲偏爱
，去世前曾将温县和晋阳附近苑囿划到名下，说是作为私产和嫁妆。在里面养许多鹿，让樵夫猎户帮忙照看，生小鹿归他们所有。如今已至数百头之多，每年光售卖鹿茸，便能有不少钱帛。这些闲钱也没什
用处，正好能用于增加女医人数，在邺城发展小儿医、带下医。”
乐灵子则笑道：“岂敢让阿姊破费？”
内府已经快入不敷出，季嬴是听赵无恤抱怨过，此时正好出来为他排忧解难。她说道：“夫人能为赵氏分忧，减少餐饭花费，衣不坠地，不施文绣，还想出这妙法减少民众死亡，没有这份本领和见识，却也不能什都不做啊，心中难安。”
赵氏对律法重视超过晋国、郑国，身黑衣、戴獬豸冠理官是邺人最畏惧存在，任何作*犯科都逃不出他们眼睛。肃穆法庭让人望而生畏，赵氏祖先不愧是皋陶啊，以律法代替礼乐道德，也可以说成是效仿先祖之道，让反对者无话可说……
更何况赵氏律法，可是有齐国公
说罢她笑着抚着微微隆起小腹道：“何况，妾这几日正在看夫人写《生产要旨》，说到临盆时应该睡、忍痛、慢临盆六字诀，尽可能不服药或少服药，真是受益良多。明年开春可能就要临盆，故而让带下医医术精湛些，府邸里女医多些，对妾而言也有好处。”
话说到这份上，乐灵子没有再拒绝理由，道谢后她走近季嬴，还将耳朵放在她腹上细听，询问近况，又为她诊脉，赵无恤两位夫人副其乐融融样子。
但赵无恤还是能感到丝修罗场般暗斗，不过暗斗不要紧，两人都是聪明人，别明争就好。齐人之福不好享啊，身边女子，也就孔姣、伯芈比较低调本分，其他都不是省油灯……
不过，正好在乐灵子点醒下，赵无恤也能将多年前做过项政策，在邺城重新推广开来。他有把握，这项举措将以官府名义来做，肯定能名正言顺地命令计然动用外府资金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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