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先需待解决,还是晋国之北戎狄之邦,翦除他们不但可以扩土地,得人口、牲畜、马匹和各式战争资源,打着征服戎狄名义凝聚赵氏人心荣誉,还能避免诸侯惊惧不安,让他们过早联合,来出五国伐赵。
更重要是……
“代、中山与同在冀州之地,鸡犬相闻,关隘相邻,这卧榻之侧,岂可许他人鼾睡!?”
……
若说谁能在赵上卿身边酣睡,那除他妻妾夫人外,就是儿女。
“要将反对君主制人送上火刑架?”想起南子那充满威胁话,赵无恤就感到好笑。
宋国有自己底线,这毋庸置疑,在赵无恤眼中,南子就是只领地欲极强狐狸,她牢牢看着自己那亩三分地,对任何试图越线人、势力、思想都视为仇寇……
这个女人太缺乏安全感,狂热天道教徒和宋人对公室敬重是支撑她权力两个支点,缺不可,更不容许被外来激进思想腐蚀破坏。所以她才将孔丘驱逐出去,也是怕孔子呆久,会形成股与她作对逆流。
不过子贡在稍后向几个邻国做出保证:驱逐君主,建立共和行政是曹国特殊国情决定,绝不会向外传播,陶丘人今后只对扩大生意,以及铜钱掉落到钱罐里声音感兴趣。
信也好不信也罢,鲁、卫、宋都只能接受这个事实,因为他们三国都是赵氏主导中原秩序中员,鲁宋位列第二阶梯,卫国则还在更低位置。赵无恤既要求他们睦邻友善,但又不禁止他们矛盾和竞争,三国相互提防,对于赵氏而言反倒是好事。
五月初邺城,蝉鸣响彻街巷。清凉屋子里,只有八个月大赵恒粉雕玉琢,躺在摇篮里呼呼大睡,全然不知刚刚从陶丘归来父亲正站在边上凝视自己。
“月余未见,又大几分……”支大手刮刮他鼻子,对于自己嫡长子,赵无恤表现出极大喜爱,此子比他兄长赵操好动,眼睛里也透着几分机灵,就是不知道长大以后会怎样。
只
“菏水”开挖计划也在稍后敲定,这次卫国没有参与必要,赵无恤为中介,曹、鲁、宋举行次三边会谈,出于对吴国恐惧,对自己武力不够自信宋国很需要赵氏庇护,南子极力支持菏水计划。
鲁国方面虽然觉得菏水可有可无,毕竟它只是在鲁国南鄙擦个边,对于鲁都曲阜经济提升着实不高。但此事是赵无恤支持推动,宰予当然不会自讨没趣,立刻双手赞成。
赵无恤敲定大局后便做甩手掌柜,将运河经费和人力分配交给三方自己去争吵解决,先做好充分准备,等在卫渠开挖完成后才正式动工。
在赵无恤计划中,等到卫渠完成,赵氏战略重心才会东移到齐、鲁。等菏水完成后,他目光才会正式放到宋国、泗上、徐地去。
时代所限,他战略必须以运河、道路为前提,若不想让赵氏“其兴也勃,其亡也忽”,他就必须耐下心,步步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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