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狗?”
“今夫戎狄之蓄狗也,多者十有余,寡者五六
在东胡人看来,虞喜人便轻松杀他们三人,对面近百人,至少有半是骑马迎来,自己这两三百部众,只怕要折损过半才能将其拿下,所有退却是很正常选择。这就好比外出狩猎,遇到猛虎巨熊,在人数不够情况下,要谨慎地离开,转而去猎取狐兔鹿獐。
虞喜索性让人去砍五名东胡斥候首级挂在车头,以威慑再敢来觊觎车队部落。
不过令他们没想到是,这几个辫发呲牙人头,在进入屠何人城邑时,却起到出人意料作用……
……
屠何是信奉青熊民族,他们不是“胡”,而是与代人、无终样“戎”,游牧性没有东胡、匈奴那样高,有定居农耕,也有城邑,最大便是屠何邑。
人!
“好!”猗顿也不由失声叫好,赵氏骑兵之威,他今天算从虞喜身上见识到,不愧是跟赵上卿整整十年,屡立奇功虞师帅!
这时候,虞喜身后骑从们也已经打马上前,飞箭将正欲退却两名东胡人射死,这五个人为自己自大付出代价……
在前驱斥候尽数折损后,对面汹汹而来东胡部众似乎撞到堵空气墙上,立刻止住马蹄,在数百步外远远看着,犹豫不前。
虞喜没有立刻退回,而是又向前跑出段距离,昂着头对东胡部族审视番后,这才打马而回。
“就为这五个东胡人头颅,愿意敬你为勇士!”
操着口生硬且走调严重中原话,位椎髻,穿羊皮左衽,戴着金银饰品屠何武士对虞喜指手画脚地说着话,不过他会词汇不多,没会就恢复叽里咕噜戎语。
虞喜莫名其妙地看向猗顿,希望他能翻译翻译。
“他说,这支打着黄罴旗东胡部落有千余人之多,是从燕山那边迁徙来,不讲规矩,乱占草场,劫掠部众里聚。屠何君长深以为患,他们也很痛恨,他就曾亲自带人去寻找这些胡人,斩杀十余,但还是让其余人逃走。如今你杀东胡人,就是屠何人朋友。”
末,猗顿才补充道:“这位是屠何君长妹夫,新稚狗……”
不过他马儿,在踏入车队后,却双腿软跪倒在地:它刚刚中两箭,其中箭还射中胸间要害。
虞喜丝毫没有犹豫,眼见爱马不能再快速离开,便迅速让人帮助自己卸下马鞍,解开马镫收好,又拔剑出鞘,捅入爱马脖子,最后连续四下,将钉马蹄铁马掌斩掉,放入车上带走。
这个过程里从始至终,东胡部众没有再向车队踏出步,反倒有序西后退撤离,甚至不再管那五具倒毙尸体。
总算是有惊无险,虞喜有些发怔地看着他们远去马屁股,道:“东胡人胆子很小嘛。”
猗顿道:“不是胆子小,而是形势有利就进攻,不利就后退,不以逃跑为羞耻之事,只要有利可得,就不管礼义是否允许,这就是东胡,以及所有胡人性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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