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无恤想法虽然很宏大,但对于海洋,赵氏家臣食客们基本两眼抹黑,连盗跖也不例外。唯独徐承过去也有过跟着吴船从海上攻击越人经历,还指挥过几场小小海战,所以这个人选非他莫属。
不过徐承来到琅琊看,才知道自己其实是白手起家……
莒国战船寥寥,大野泽船只又带不过来,所以只能依靠多山多松木琅琊丘陵慢慢造,说不准未来十年都得交待在这。
更何况他敌人,不仅强大,而且近在咫尺……
赵无恤在海上假想敌不单是南方吴国,还有北面齐国。
都会离港出海去捕捞鱼虾,亦或是潜入深水捞取珍珠,如今正值日暮,他们满载而归,乱糟糟地沿着鱼市泊着,正在卸它们打捞鱼获。
对莒国人而言,山与海象征着切,海岸旁竖立着雕刻粗糙石像,它们神情肃穆,上沾着斑斑点点海鸟粪便,这是用来镇海石人。每年六七月正是汛期,海上会刮起狂风,卷走渔船甚至是岸上人畜,所以会有隆重祭海仪式,往年,莒子甚至会从国都亲自过来,然而今年却没到,因为不单是港口,整个琅琊,暂时都不属于莒国……
年半前,赵无恤以无家可归齐国国、高二氏之兵为先锋,突然攻入莒国,让这个曾经东夷大国夜之间完成易帜。但赵氏没有公然占领莒国,只是让国、高二氏带着七八千人驻扎在北面介根,名其名曰为莒国守边,赵氏则强迫莒国将良港琅琊交出,当然也不是强占,而是“租借”,口气租99年……
所以这座海港现在插是赵氏旗帜,鱼市和码头也是由赵氏僚吏管理。
如今徐承也被派到琅琊来,赵无恤要求他在五到十年内,置办支能在海上作战舟师……
虽然侥幸在大河和济水里依靠战术击败齐国舟师两次,但真正强大齐国少海船队,赵氏还没领教过呢!
作为临危受命唯海船将领,徐承对齐国船队现状也有定解。齐国利用临海优势大兴渔盐之利,是诸侯中航海活动最为频繁和成熟国家,还出现些固定海港。
齐国先君平公(齐景公)很喜欢
“你是水战行家,应当知道,在北方河流湖泊里训练出来舟师真能打过吴国水军?”
徐承老老实实地说道:“不能,当年徐国河网纵横,臣昆父兄弟也常年在水上谋生计,可旦遇到在舟舸上如履平地吴人,便被打得大败。吴人从出生起就在水边生活,对于乘舟熟悉,就好比中原公子王孙驾车般。”
“北人在这方面根本没法和南人相提并论,所以若让大野泽里舟师南下,那不是打仗,而是送他们去死。故而想要练出更强大舟师,需要不是风平浪静内陆湖泊,而是更广阔水域,大海!”
“假以时日,水陆并进,赵军沿着运河光复徐国,而你则带着舟师沿海岸南下,兵临吴国腹地,不愁吴国不去王号,穿戴华夏衣冠降服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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