辟雍和泮宫不是纯粹大学,这些地方亦如宫廷,贵族们常在这里祭祀、举行宴会、选拔武士、议定作战计划。打胜仗,也到这里“献俘”“告功”。布政、祭祀、学习各种活动都搅和在块儿,不具备教育专业性与系统性,入内诸侯卿大夫子弟也只是为混个资历,或者提前加入年轻贵族圈子,并无向学之心。
然而临漳学宫却不同,它是纯粹官办高等教育机构,从建立第天,就目明确!如赵无恤为学宫书写“校训”般!
这日,位风尘仆仆年轻人如过去几个月里无数士人般,来到临漳学宫门口。
他大约十余岁年纪,年轻得过分,双眉平直,鼻梁挺秀,肤色略黑,是常年风吹曰晒后痕迹,身着普通士人外出游学行装,肩膀上还背着个麻袋。可几步走来,举手投足中表现出来气质,却显得少年老成。
此人名为卜商,是晋国温县
些。汝等下去之后,便将原本计划营建宫室台榭钱帛省下来,让迁徙民众能多些砖瓦,多几口井水,比修几座台榭更让高兴。其他余财,就用在学宫建设上吧……”
……
赵无恤与臣子这番对话,被改编成篇新体裁《铜鞮宫赋》,赋中以“虞虢毕,冀州,霍太兀,铜鞮出”为开篇,总结晋国在平公之后失霸历史教训,讽谕还在铜鞮晋国公室奢靡。全篇结尾时却画风转,赞美新上卿赵无恤节俭和与民休息,为不破十户家财,而罢修高台、宫室……
这篇朗朗上口《铜鞮宫赋》,很快就随着帮助移民修筑房屋,挖掘井水武卒起,传遍整个邺地。
初来邺城士人和百姓们感动之余,也越发添油加醋地传播起赵无恤事迹来,比如赵卿最宠爱妾室,哪怕是怀有身孕夫人和即将迎娶徐嬴,若非正式场合,也不能穿拖地长裙,帏帐上面不得绣花。连赵上卿自己,也不过日二餐,每餐不过荤二素汤而已……
“不以人之私欲,而破万家之财,贤哉赵卿。”连计然等人也由衷称赞,唯独王孙胜、石乞等人暗地佩服赵无恤收买人心手段,已经到炉火纯青程度。被软禁在铜鞮晋公室不知不觉间成滥用民脂民膏反角,将赵卿映衬得无比高大,若继续这样长期宣传下去,民知赵氏而不知晋侯,只是时间问题。
这件事导致另个连锁反应,便是临漳学宫取代因为赵卿即将再度娶妇,才草草落成赵宫,成为邺城最庞大,最庄重,最精益求精建筑。
……
“占地五顷,主建筑百四十房,士人居所八百五十室,讲堂长十丈,宽三丈。从年前奠基以来,使用工徒达万人,如今可容纳数千人就学,日后还可沿着漳水河岸继续延伸扩大……”
这座“临漳学宫”营建规模达到空前水平,大小是后世岳麓书院1.5倍,更远超当世周天子“辟雍”,诸侯“泮宫”等教育机构面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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