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弟子个接个来到孔子身边,孔子看着他们,说道:“诗云‘匪兕匪虎,率彼旷野’。汝等是不是在想,吾等学说难道有不对地方吗?否则为什沦落到这个地步?”
众弟子面面相觑,不愧是夫子,下就猜到自己心里疑惑。
“汝等都说说看,为何会如此?”
众人寂静,还是子路大咧咧地说道:“猜想是因为吾等还没有达到仁程度吧!所以诸侯卿大夫都不信任们。亦或是还没有达到知吧!所以各国都不实行夫子学说。”
“假如仁者就必定受到信任,那为何还会有伯夷、叔齐饿死在首阳山?假如知者就必定能事事顺利,那怎还会有王子比干被剖心?”
“夫子不是要教们君子之道?君子也有如此困厄倒霉时候吗?”
孔子弦歌停,他抬眼望去,站起来面露愠色是子路,平日里内心最尊崇他子路,也是最敢于直言子路。
子路这几年过得实在憋闷,他理想本来是“千乘之国,摄乎大国之间,加之以师旅,因之以饥馑;由也为之,比及三年,可使有勇,且知方也”。然而现如今,这梦想依然是白日梦,却是他那仅有“方六七十,如五六十”志向师弟冉求在鲁国建功立业,于汶水战中率部重创齐人,名扬天下。
而另位同窗子贡也赫然成为曹国实际执政者,夫子先前最不待见两个弟子宰予和樊迟,个也是曲阜县令,另个则被调到晋国担任赵氏农官。这是混得好,其他人如公治长等也各司其职,各展其能。到头来,自己却依然在到处流亡,不名文。再加上这几日糟糕处境,思前想后,性情耿直子路有些生气。
孔子知道弟子们被困厄七日,都有怨愤之心,离开鲁国已经好几年,每到个地方,就不断有新弟子拜入门下,但也不断有人中途退出,或留在沿途邦国城邑给别人做家臣,或直接就去投奔冉求、子贡、宰予甚至赵无恤去……
孔子笑着将问题返还给子路,让他自己纠结去,也不知能缓解多少腹中饥饿,又或许会在想不下去时
于是在忍饥挨饿空隙,孔子就决定对弟子们再上堂课。
他对子路说道:“君子能固守困厄而不动摇,小人困厄就指不定要胡作非为。”
子路时在气头上,本想依靠自己身武功,再带上几个能动弹师兄弟去外面蔡军营地转悠转悠,像昨日偷回那只小猪样,再寻觅点东西。如今孔丘这说,子路便惭愧地打消这个念头。
虽然昨日献上烤熟小彘时,饿坏孔子也不问出处,盘腿坐在地上,接过来就吃,要知道他在鲁国为官时,可是“席不正,不坐;割不正,不食;无酱,则不食”呢!
“君子坦荡荡,小人常戚戚,还是夫子镇定。”众弟子不管心里怎想,如今这种情形下,也只有团结致才能渡过难关,饥肠辘辘之际,也只能用些重复强调精神寄托来缓解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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