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重赏……”晋侯接过葛巾擦干净嘴,暗想自己丑态被此人看到,事后大概要杀人灭口才行,但他回头却呆住。
面前之人不是宫女,也不是寺人,甚至不是整日围着他转太史、司仪。而是个身高八尺二寸,面容和双眼熠熠有光大汉,披挂着黑色皮甲,看自己眼神,就像猛虎在瞧被盯上雏鹿……尤其他腰上,还带着把短剑,任何人不得携带兵器进入国君营帐,这是规矩,这是礼法!
晋侯声音发颤:“汝……汝乃何人?为何在寡人帐中?”
那人咧嘴,露出口白牙,好似野兽进食前亮齿。
“臣乃鲁国柳下跖,奉赵上卿之命,来接君上去个地方……”
事还是密约,晋侯并不知晓,不然非得气得吐血不可。
蔡史墨等人无从宽慰,只能叹息声,作为国君使者,去参与这场三家瓜分晋国盛宴。
晋侯午冷漠地看着蔡史墨离开,把酒盏举到唇边,啜小口。这是上好黍子酒,很烈,但不知为何,却酸得他牙齿发麻。
他被困在这里,那天以后他本欲回绛都,但赵无恤坚持国君必须待到整个公议过程结束才可离开。
晋侯午如同被软禁般,他从未如此失落过,帐外宫卫陆续被调走,换上赵魏韩三家人,而以赵氏武卒居多,明晃晃剑戟让他胆战心惊。不过经过数日,他现在不怎害怕,他笃定赵无恤不敢伤害自己。
……
与此同时,浍水河畔,名不见经传侯马已经成为片玉石、裘皮和亮丽织锦海洋。除三卿之外,来自晋国大夫、公族、士群聚于此,站在会盟坛之下,像市肆里商贩般互相推挤。
蔡史墨宣布晋侯
“早知寡人会有今日,八年前大射仪,就应该将汝赐死!或者在汝逃亡出国时候,就应该下严令,请求诸侯帮忙禁锢逮捕!”他咬着牙,又饮盏酒,心里痛骂赵氏庶孽子得志便猖狂。
晋侯午愤怒需要发泄,他开始不断召侍婢隶妾入内,从早晨到正午,连御三女,都是处子。他丝毫不怜惜,将其想象成赵魏韩三卿家中女子,边折腾边打骂。完事后浑身都汗津津,黏稠酒浆下肚,脑袋开始晕眩,看着床榻上或嘤嘤啼哭,或呆滞如同块死肉躯体,心中阵恶心,几欲作呕。
“滚出去。”他几鞭子抽在那些隶妾身上,将赤身裸体她们赶出去,自己无力地倒在榻上,开始哭泣起来,堂堂晋侯像个孩子般抽泣,然后便昏睡过去。
郁闷、不快,这些情绪像是慢慢逼近黑影般,扼住他脖子,喉咙口鼻里满是恶心酒臭味,晋侯呼吸慢慢变得艰难,脸涨得通红……
就在晋侯垂死挣扎之际,支有力手将他拉起来,酒浆涌到喉咙,晋侯午伏在床沿呕吐不止。那支手在他背后猛拍,若不是这支手,晋侯很可能会被酒水呛死在梦里,继晋景公溺死在茅厕后,晋国公室只怕又要为春秋国君奇葩死法添加种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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