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侈又宽慰打退堂鼓想回新绛晋侯番,这才离开大帐,召来儿子魏驹商量明日谈判对策。
……
原来魏驹见赵无恤停在旧绛,他不放心,也带着魏军驻扎在其东以防不测,听闻魏侈带着国君来,先是惊,便连夜过来与父亲见面。
“父亲为何将国君也带来?”
“
“赵无恤邀魏卿赴会,为何寡人也要起去?”
新绛东门外,晋侯午端坐在金碧辉煌大车中,他“侯伯”之驾足足有六匹马拉着,足以比拟天子仪仗,交龙之旗抖擞飘扬,可这位国君脸上却不怎好看。
说来当今晋侯也是可怜,弱冠之年继位,虽贵为国君,却被六卿当成少年,直养在深宫,未曾经历风雨,前后被魏舒、范鞅、知跞等强卿架空。到而立之年时,又碰上百年不遇大内战,历经场新绛城中血腥厮杀,还未来得及喘口气,迎面继而又要面对来势汹汹赵无恤,他愁得都快少年白。
魏侈倒是言之凿凿:“如今赵无恤势大,君上也认可他清君侧旗号,故而他挟大胜之势而来,郊迎也合乎礼法,旧绛,正好是公室畿内边缘。”
“话虽如此,可若他起歹心,要加害于;亦或是想要学对待鲁君样,将挟持起来,带回太行以东圈养在行宫号令卿大夫,那该如何是好?”想到鲁定公凄惨处境,晋侯午不由打个哆嗦,知魏两家过去在他耳边没少说赵氏恶处,其中就包括他对鲁国公室不臣。
魏侈保证道:“赵无恤绝不敢如此!若有此心,他早就逼进新绛,围城叫嚣,也只有国君在,才能让他收敛不臣之心,非分之想,安分地撤军离开啊……何况那边不止赵无恤人,魏氏会派大军护送,韩氏家主韩虎稍后也会赶到。而且君上是以去旧绛巡视、祭祖为名出发,绝不会在史书上留下任何污迹。”
魏侈与晋侯午关系不如知氏那般亲密,他们只因为是同根绳上蚂蚱才捏着鼻子在起。魏氏需要个合乎礼法名义,让自己多点谈判筹码;对于国君而言,旧靠山知氏倒,他需要个新依靠,避免被东面来乱臣贼子所辱。
所以赵无恤设宴于旧绛,魏侈不得不赴会,但又怕有意外,便索性搞场“郊迎”把晋侯搬出来。虽然晋国朝廷已经威风扫地,可晋侯在晋人心目中,依旧有丝分量,他不信赵无恤敢逾越最后礼法障碍。那样话,刚刚平息下去赵氏外围,又会纠结起新反赵同盟,国人反对也会波接波,这就是多年来诸卿宁愿架空国君,也不愿擅行取代原因。
晋侯午虽然仍是嘟嘟囔囔地抱怨,说这天寒地冻,竟然要受这种苦头,这郊迎也走太远吧!但还是乖乖上车,随着魏氏军队朝东边而去。
从新绛到旧绛,若走慢,天是到不,他们第晚在浍水边行营休憩,这浍河水声十分特别,不流动时也会发出响声,倒映在魏侈耳中格外响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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