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孟这个老不修,他是在占君子便宜啊!”
知瑶也皱起眉,若他承认赵鞅为祖父辈,那赵无恤岂不是他父辈,这种赤裸裸折辱,是对他巨大挑衅。
若换几年前,知瑶定会受不住激,下令强攻轵关。可如今他已经成年,性情也没那冲动,反倒在勇之余有几分智,赵军抵达后,轵关守军剧增倍,光靠他这不到两万人,是决然攻不下来。
但这场对话涉及士气,涉及两家脸面,他也不能示弱,于是便让使者将话送回去:“知氏曾与赵氏有姻亲,如今两家构难,交战于太行,但知氏诚意仍在,只是军将之女恐怕不能做家兄之妻,仅能为小子侍婢……”
看着使者渐渐远去后,他露出丝冷笑,调转车头:“传令下去,准备拔营撤离,明日凌晨天明后悄悄离开轵关!”
“你若为家主,须得多倾听臣下谏言。”祖父曾如此教训他,可现在韩虎却个字都不想听。
“哭哭啼啼像什君子?未来韩氏家主可不是这样。”赵鞅将含着眼泪,仿佛看到救星韩虎扶起来,上下打量他番,擦去脸上污迹眼泪,也是个堂堂美男子,他暗自嗟叹若是家里那个韩氏媳妇空有身好外表,若性情也与其弟样通情达理便好。
这轵关虽然夫当万夫莫开,可也要看是什样人在防守。在被知瑶大军攻打数日,加上去年被泥石流冲垮小段城墙尚未完全修缮,这座关隘已经摇摇欲坠,赵鞅到来,仿佛堵住它缺口,凝聚人心。
尽管有医扁鹊路照料,赵鞅腿脚还是刺痛不已,但他强忍着不适,眼睛扫过所有人,无人敢与他对视,但他却能将他们胆怯、懦弱、没担当记在心里。
韩氏众人心安定下来,接着便要继续共御外敌,韩虎邀请赵鞅登上城头,恰好见到对面军阵也有人在观看城池形势,还对这边指指点点,大概已发现援军抵达这事实。
……
“小子猖狂!”
赵鞅送去羞辱没让知瑶失去理智,知瑶反击却让他怒火中烧。
他愤怒不仅来自知瑶自大,还有其他事情。在众人口述下,赵鞅也得知不久前发生在小邑台谷阻击战,宁死不屈师帅伍井,以及在疾风骤雨中蔚然不倒玄鸟旗。
“可惜,真是可惜。”声叹,声声叹,
赵鞅观望会,心中暗道对面知瑶营帐扎得毫无破绽,此子虽然年轻,却已经是个娴熟战阵军将,而且尤其擅长山地作战,军队中还有不少仇由人。
于是他派个使者过去传话:“与知伯同辈,知氏之孙亦鞅之孙也,见长辈却不来卸甲拜见,是否太过无礼?”
……
从赵氏玄鸟大旗重新竖起在轵关城头时起,知瑶便知道乘机攻克此关恐怕是没戏。仿佛勇气在胸间膨胀,本来在城头缩头缩脑韩氏兵卒竟也敢冒出头来与敌人直视。
而赵鞅派人送来话,更是让知瑶手下众人,bao跳如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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