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对赵无恤防备之心也未有丝毫降低,不想称他心意:“听到将军在吹嘘军力,把弩砲数量夸大倍,还漏过赵军连日赶路乏力,又要陈氏割许多土地给你,你是想借此机会,靠陈氏得到战争得不到东西……”
其实不止数量,弩砲在汶水之战便损坏近半,加上中途遇雨,如今只剩下十几架能用,剩下都需要修复,这些古代器械,娇气程度更甚于后世大炮。赵无恤大笑:“高子很细心啊,可惜,细心用地方不对,不该针对你朋友,应该针对吾等共同敌人。”
高无邳嘴上不虚:“朋友?以为将军是陈氏之友……”
赵无恤面色阴沉下来:“陈氏是参与谋杀岳父仇人,已经厌烦与彼辈虚以委蛇,何况想,不久之后,他们也会成为高子仇敌。”
话里有话,要小心,国夏警告尤在耳边,高无邳别过脸去:“家与陈氏虽然不和,却不至于此,吾等齐人可不像晋人那样喜欢相互仇杀。”
忘此事。”
赵无恤露出和善笑容:“不知陈子常何在,是在夷仪,还是已回到高唐?亲自去找他——带着两万甲兵和发石利器,何如?”
陈豹脸色煞白,连忙说道:“不必,不必,这就去找世子和家主,把将军要求告知他们……”
他忙不迭地走,小船比来时候急切许多,船桨飞快拍打浪花,朝缩到河中心齐国大翼驶去。
陈豹没发现,身后赵无恤在河边又看片刻后,便让人将刚才放置在身后屏风去掉,屏风之后,是脸色煞白高无邳。
“是?”赵无恤露出意味深长微笑:“高子还是没想清楚啊,看来你得先跟着回晋国趟,见见不样风景,这样才能勾起思乡之情。”
他将自己酒饮而尽,转身时才轻声说道:“若所料不差,陈氏之所以敢胆大到与接洽,在临淄齐侯要就是重病不起,要就是已经死!若陈恒带着大军归国,高执政恐怕也凶多吉少啊!”
……
国夏和高无邳,是赵无恤营中地位最高两名人质,只要这两人在手,那些忠臣国、高家臣就得硬着头皮在鲁国为他好好服劳役。国、高当然也清楚自己身份,只是国夏在阳生被腰斩事后和赵无恤翻脸,正闹绝食呢,赵无恤也不想搭理他,国夏要真有死志,之前就不会投降,先随他闹去,个俘虏而已,岂能骄纵?
所以他攻略目标,就放在较年轻较单纯高无邳身上。
无恤走过去坐到高无邳身边,将盏酒推到他身前,这才说道:“高子,方才陈豹话,你可都听清楚?”
“字不漏。”高无邳咬着牙,陈氏这时候撇开国君和他那当执政父亲高张,私下来找赵无恤请平,他们狼子野心,他又何尝看不出来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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