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国子愿意将自己和他处境换下?”赵无恤打断国夏求情,国夏顿时便不说,他恍然反应过来,赵无恤虽然以卿礼待他,看似敬他为座上宾,实际呢,他和阳生样,不过是个稍体面点阶下囚而已!
无条件投降战败者,哪来这多要求!自身都还不保,还想给别人求情?
“虽熟读兵法,但在判断时机上很成问题,且心中有太多妇人之仁……”从国夏投降后表现,赵无恤对他做出如此判断,难怪在历史上,掌控齐国兵权他会被陈氏父子坑得血本无归。
对国夏少几分忌惮后,赵无恤继续道:“阳生不仅是俘虏,他还是名对鲁国犯下滔天恶行战犯,先羁押在营中,会在战后将他和其余战犯带去西鲁,在郓城让司寇和士师审理彼辈罪行!”
国夏惊:“审理?将军是要让人诉讼阳生?他可是公子,齐国向有规矩,刑不上大夫……”
不是,在齐国朝廷里说话,分量还比不上个大夫!”
他接着露出个让国夏和高无邳心里发凉冷笑:“更何况,若想要齐国城池和财富,自己去取不就行?”
阳生战战兢兢地跪地求饶,赵无恤却不再搭理他,只是挥手,让人推出去。
般而言,诸侯公子王孙被俘虏通常会被赎回,但阳生向不受齐侯宠爱,加上他在齐国内部名声已臭,这次又干出弃军而逃这样可耻事,只怕没人想救他。何况从赵无恤口气里看,大概不会轻易绕过阳生。
待公子阳生讨饶呼声远去后,国夏才转过身来道:“阳生不肖,这都是治军不严之过,让将军见笑,不知将军会如何安置他,能否给予他与样待遇?”
赵无恤站起身来:“不知道管夷吾当年给齐国立下是什规矩,可是在赵氏,在鲁国,是以法治家,以法治国!不管是公子,还是齐侯本人,甚至是周天子,在鲁国犯事,就得按规矩来办!”
赵无恤道:“国子,虽然承诺保证齐人将士性命,可只有样例外,在鲁国犯下滔天罪孽,滥杀无辜者,将被甄别出来明正刑典,如此才能给鲁人个交待,高子,你手上可沾有僚吏和平民鲜血?”
被突然发问,旁高无邳心中紧,像是身上无缘无故沾什脏东西般,连忙解释道:“在西鲁时不在后军,阳生作为与无关,至于那闾丘明,他已在将军追击中坠车而死,劫掠等事全是他私下所为……”
他看看国夏:“也与国子无关。”
赵无恤眯着眼盯着高无邳看半晌,直看得这位世子冷汗直冒,这才笑着说道:“信你,也相信这不是国子军令。二位若犯下像他样罪恶,只怕也无法坐在宾客席位上。”
他暗中敲打,但国夏犹不自知,依然恳求道:“阳生固然对鲁国有罪,可他也是国公子,还请将军给予体面待遇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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