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兄,都是时不慎,中鲁人*计,被硬生生拖住夜,还失散半兵卒。”不仅兵卒,将吏也或失踪或战死许多,比如那个闾丘明,就在混战里掉下车被活活拖死。
不慎?国夏如其名,长着张国字脸,这位齐军主帅三十多岁就面色古板,他看着请罪高无邳,心中冷笑不已。这不是不慎,而是莽撞大意,他当初会点名让这样个人坐镇后军,也是瞎眼啊!
但随即,国夏心里又升起丝无力感,除让高无邳将后军,他还能信任谁呢?鲍氏?晏氏?眼见陈氏天天坐大,陈乞陈恒父子与诸大夫关系亲密,投靠者不计其数,反倒是国高二卿天天没落下去,虽占据着“天子之二守”名义,其地位尊贵,里子却早已不如当年。
高张曾在他父亲国弱去世后,扶持年幼国夏为卿,要知道,那正是二惠倒台,陈无宇在朝中手遮天敏感时节啊。可以这说,若无高氏,则无国氏,如今高张身体并不好,高氏急需位能撑起大梁世子。国夏照顾高无邳,让年轻他独帅军,也是希望能早点培养出自己助力,这是国夏私心,也成他过失。
想到这里,国夏换上笑容,接过帛巾,亲自为高无邳失去脸上灰土,对他说道:“国高本是祖,相互扶持两百年,高子之鼓不在,国子之鼓岂能独还?”
提出,罪责在人,若跑齐军,拿人头交给赵将军即可。”石乞平淡地说出此言,直叫人凛然。
“这可是你说!”田贲指着他鼻子尖喝道。“若此事不成,乃公定要拿你头颅做成蹴鞠,让人踢上万脚!”
石乞面色未变:“可若是齐军成功被拖住,田师帅可否将下次为先锋机会让给呢?”
田贲死死盯着石乞,过会才将手与他重重击掌,道:“言为定!”
就在他们争论间隙,又有两名骑从快马来通报,他们在虞喜耳边说如此这般后,虞喜点点头,让他们退下。
“世兄,……”高无邳毕竟年轻,此时都要感动得说不出话来。
国夏将他扶起来道:“起来吧,你来时携手入鲁,自然也要并肩归齐。敌军想尽办法拖延汝等必有所图,已经耽搁太多时间,全军收拢即刻北上,到郕邑再休息不迟。你与同车,顺便将这两天发生事情细细告诉,件也不许漏!”
“国夏大军已到十里之内,必须撤离。”
他又忽然笑着说道:“只剩未表态?嗯,看子僖之计大有可为,因为刚刚得知斥候消息,先前因孟氏失守而陷落郕邑,似乎有事发生……”
……
“世兄!”绝望总伴随着希望,敌军就像潮水样,忽然就退去,随后国氏旗帜出现在地平线上,让高无邳热泪盈眶。
他也知道自己罪过不浅,得救之后,高无邳便脸羞愧地向国夏请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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