计然洋洋洒洒分析通后又道:“但化国为县,非朝夕之力,得从人和物两方面同时入手。”
“民为邦本,请先生先说人事。”
计然赞赏地看认真赵无恤眼:“唯,卫国没有大世卿,但大夫势力却十分强大,卫侯元旧臣里精明者不少,民众视卫康叔子孙做君主为天经地义,也不会服从赵氏直接统治。若将军直接灭亡卫国,这桑间濮上恐怕很难控制,卫国大夫和士会孜孜不倦地捍卫卫国存在。所以暂不可灭卫国社稷,而是要以卫人治卫土,在扶持蒯聩为君同时,在卫国为将军造势。”
“如何造势?”
“早间事情就是造势种,今日帝丘情状看在眼里,损而不乱,正是收揽人心大好时机!通过将军礼贤下士,卫国士将放下对你惧怕,再暗中鼓励蒯聩大肆报复与他有仇者,让这些人不得不投靠赵氏,如此卫国士大夫之心可得。”
是顺应将军做法而已,老朽是个宋地鄙人,将军却委屈车马,亲自在大庭广众之中迎接,本不该在市场久留,将军却愿意屈尊陪。今夜之后,恐怕卫人都会认为将军是高尚人,能礼贤下士。如此来,不愿做蒯聩臣子卫国士人,恐怕会络绎不绝地投奔将军,将军得提前准备好足够印信,不要到时候还得寻桑木来刻。”
“但愿如此。”初次见面就心有灵犀,合作愉快,赵无恤对留计然在身边辅佐又多份殷切。不过比起这些区区小道,他更关心还是计然先前提到“百年之计”!
计然却故意卖个关子:“将军,鲁国尚在齐军威胁下,只有解决这个东方大患,才有整合晋鲁机会。何况晋鲁之间,还夹着卫国呢。”
赵无恤不以为然,摇着酒盏道:“先生也见,卫国已被降服。”
“虽降服,却未归化,卫国依然是独立卫国,而不是赵氏统辖个县。”
“其次是民众,赵氏可通过蒯聩间接控制卫国,以后凡是赈济,救灾等事,将军可以全部揽到自己名下。而征劳役、加税等事,就归罪到蒯聩头上。有这些,加上如将军所说,
赵无恤眯起眼,自己让人故意对外宣称,赵小将军有争霸之心,他在学晋文公,虽然降服卫国,却不会觊觎这里土地。到现在为止,已经有两人说破他打算,难道自己目,真路人皆知?
也罢也罢,不求让天下所有聪明人上当,只求能忽悠过蒯聩。
他虚席道:“正有此意,还请先生说说将卫化国为县计略。”
……
“卫国位于兖州,地平土沃,无大川名山之阻,是东西午道汇集中心,转输所经,常为南北孔道。其西连邯郸、河内,正好抵在冀州心腹上,东走济西、陶丘,恰是鲁国、曹国之咽喉。过去百年间,齐、晋常角逐于此,晋楚谁得到郑国,谁就能称霸,同样,齐晋谁得到卫国,谁就能统九河而天子致伯!故将军欲统太行东西,必先在卫国布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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