弥子瑕抬起头,仿佛陷入回忆:“看似在卫侯身边很得宠,其实不然,比起十多年前,已经大为不如。”
“那时母亲重病,情急之下,便驾着国君车子回去探望。卫国自有法度,私自驾国君戎车者要处以断足之刑,但国君听说后却认为很孝顺,没有惩罚,反而夸奖。还有次,与国君起在桃园游玩,摘下个桃觉得很甜,便把这个没吃完桃子递给国君。国君也不嫌弃,吃过以后赞不绝口,说这是敬爱他表现……”
那段日子是他和卫侯元这段畸形“爱情”蜜月期,弥子瑕回忆也带着笑,不过面色渐渐阴沉下来:“可等到年纪大,容貌渐渐不如年轻男宠,他对宠爱便淡薄,还听蘧伯玉和史鱼话,让离开朝堂疏远。”
“若只是如此也就罢,随着将军攻卫,却屡次不敌,丧师失地。卫侯便开始对发怒,他骂说,这个人本来就曾经假传命令驾驶国君车子,后来又曾经给他吃剩下桃子,简直是死罪!他甚至用鞭子抽打,并把赶出殿堂。害怕极,三天没有上朝。”
“这之后卫侯三天没有理
铜甲加固,他胯下匹骕骦战马,在数百人保护下等待城内来使。
在火把映照下,背叛人渐渐显露出容貌来,却见那人虽然经过多日战事摧残,仍然容貌俊美,他身形高挑,黑发如墨染般,双丹凤目饱含神韵,只是胡须却被刮去,少几分阳刚,多几份阴柔。
“弥牟应诺来见,对面可是赵将军?”
“是。”无恤打马上前,打量来者番,同时也感叹,正所谓“疾风知劲草,板荡识忠臣”,卫侯元恐怕想不到,背叛他,竟然是心爱男宠弥子瑕!
……
弥子瑕下拜行礼,赵无恤大剌剌地受此礼,这才在身前三步处勒马而下,让弥子瑕起身。
他在脑海中回想收集到关于此人情报。弥子瑕,晋国人士,其祖为晋灵公之弟,封于弥,遂以为姓。此人从小形貌迤逦,是出名美男子。后来作为副使出使卫国,便被喜好男色卫侯元看中,这弥子瑕或是自身也有这种爱好,亦或是为求封地而不惜身,他以色事卫侯,在卫国做大夫,封于渠邑。此人当时很受卫侯宠幸,加上也有定统兵治国本领,遂被卫侯元“爱而任之”,路做到上大夫。
无恤心中然,笑道:“久闻卫侯宫中有两位齐名美男,弥子瑕,宋子朝,今日见,才知道人言不可信。君比起那龌龊宋子朝,无论容貌还是气度,都要胜出数倍,不愧被称之为智足治千乘,信足以守之啊……”
弥子瑕愧然笑:“这是国君多年前酒后谬赞,不知为何传出来,将军说笑,弥牟当不起这夸奖,恐怕将军也在疑惑,为何要背弃卫侯吧?”
无恤确有疑惑,毕竟他得到消息,都是公开那些,或是有什不为人知秘闻?他说道:“若子瑕肯说,愿闻其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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