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子胥捋着胡须,轻松地说道:“若是齐君,自然是选择前者,既然鲁国西大门已经被破开,那不如继续深入,不可前功尽弃。”
“可卫国……”
“卫国那边是处陷阱,赵氏布下,等着齐君大军去跳陷阱。”伍子胥斩钉截铁,仿佛他已经去桑间濮上走圈回来样。
“何出此言?”齐侯吓大跳。
伍子胥道:“听说,年初时赵无恤使手段支开郑国,敢问齐君这是为什?”
齐侯虽然让鲍牧送公女去吴国嫁给吴王阖庐太子,可那姜姓新妇受不南方卑热气候和稻饭鱼羹,思乡而死,顺便把重情义吴国太子并带走。加上吴国北进,和齐国在鲁、郯、莒、邾带有势力范围争议,从此齐吴两国联姻结束,恩断义绝。除鲍牧和伍子胥私人关系直在维系外,并没有太多来往。
可如今却突然让伍子胥来告丧,其中意义就内涵多,其中缘由,齐侯大致能猜到。
杵臼立刻收敛笑容,表示哀悼,他做几十年国君演技也不错,说到情深处不由老泪纵横。叹吴王阖闾不该这早就去世,还说等这边战事结束,定派人去帮助吴国攻于越,为亲家报仇!
“齐侯美意,外臣归国后定向寡君转达……”
说到这里,伍子胥略停顿:“这齐国与赵氏战事,鲍子曾与粗略说起过,外臣还听说,齐侯正在为齐军战略犹豫?”
“为让郑国掉过头去蛮氏,赵氏好乘机攻击卫国?”
“对半,可另面,赵氏此举也让郑宋边境压力减轻,宋国本来缺粮,可这个春天却腾出手来做好春耕。如今农忙已过,可宋军却并未大量进入鲁国协防,也没出现在卫国,敢问齐君,他们去哪里?”
“莫非是……”伍子胥隔着老远能看出端倪东西,齐侯和鲍牧才看到点皮毛。
伍子胥自负地笃定道:“若不出所料,赵军公然攻击帝丘,而宋军正埋伏在某个离帝丘不远地方,只等齐侯大军去卫国解围时,与鲁人从后包抄,到时候反倒是齐君腹背受敌,要被迫在桑间濮上打场决战!”
他冷冷地反问道:“齐君你,有
齐侯杵臼狠狠地瞪鲍牧眼,意思是这军国重事,怎能随便对个外人讲,泄密怎办!
鲍牧却没领会他意思,竟楞乎乎地说道:“君上,仆臣与子胥有二十年交情,知道他为人和本事,子胥虽为吴国行人,可在军略上也颇有能耐,灭徐,破郢,用兵不亚于孙武。既然君上不能决断,不如咨询下他。”
齐侯心里气得不行,这个鲍牧什都好,可脑子里实在缺根筋,他喜欢结交朋友,却把朝堂邦国间事情也当成私人情谊来处理,身为卿士,怎能如此不稳重!不如他父亲鲍国远矣,也不如能讨齐侯欢心陈乞、陈恒远矣。
话说到这份上,齐侯只能挤出笑容,顺水推舟地咨询伍子胥战事。
“齐君在犹豫是留兵继续攻鲁,还是调头救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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