蒯聩时间志得意满,称孤道寡起来,直到他目光越过那些三叩九拜卫国大夫,看见殿堂侧方那群人,这才猛地清醒过来。
赵无恤作为“外臣”,此时正戴着远游冠,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,他身后那些家臣将吏也仅仅是朝蒯聩拱手,浑然没把他当回事。
……
赵无恤确没把蒯聩当回事,这已经不是他扶持第个国君,去年年底,图谋投靠齐国薛国被盗跖带着鲁、宋军队包围。薛人大恐,便杀其君薛伯比,迎接城外公子夷为君,薛国遂定,鲁国那些心怀叵测大夫和泗上诸侯们顿时老实起来,赵无恤这是在告诉他:虽然不在曲阜,却离洙泗不远。
有薛国例子在先,赵无恤如今着手建立楚丘伪卫政权,也颇为得心应手。
后,在边境和叶公县兵发生冲突,双方剑拔弩张起来,也顾不上管卫国死活。
所以战争很顺利,赵军占领大片土地,控制楚丘后,赵无恤更是做件让世人震惊事情:他寻来卫国流亡势力,让他们立卫国太子为君!
“可父还活着,他才是国君……”蒯聩当时直接被怔得坐倒在地,张脸吓得煞白,在他计划里,仅仅是求赵氏助他回国,逼迫卫侯让他以太子身份摄政即可,谁想赵无恤直接拍板,让他自立为君。
当时赵无恤却不以为然地笑:“晋国师旷曾经评价过卫国人驱逐卫献公之事,他说,国君是神明主祭人,是国人希望。如果使民众生计困乏,神明失去祭祀者,百姓绝望,社稷无主,那国人要这个国君有何用处?还不如驱逐事。”
“如今卫国又出现这种情形,卫侯老,糊涂,大军东征,他居然还在鼓动卫人负隅顽抗,驱使国人自寻死路,他已经不适合再做国君,卫国人需要位新君为他们指条明路,太子自然是唯人选……”
“卫国太子并无人君之状啊……”项橐跟在赵无恤身边,旁观整个过程,只觉得乏味得让人打瞌睡,而且他也挺瞧不起蒯聩,被异国卿大夫扶持
于是在赵无恤鼓动和布置下,才有今天这出劝进闹剧。
以这种方式登位蒯聩环视殿内,几十个人齐劝进,这架势足以与在帝丘卫侯分庭抗礼,他慢慢地也不紧张,而是享受起这刻来。
虽然蒯聩亲信也曾忧心忡忡地说,他这是与父亲作对,在道义上落下风。而且除赵氏、鲁国、宋国、曹国外,天子和晋齐都绝不会承认他合法性,楚丘卫侯政权前途堪忧。
这时候蒯聩心态已经变,谁不让他当国君,他就会跟谁急。合法不合法其实并没有什大用,当年晋国曲沃系还不是被全天下敌视围攻,最后样成功取代晋侯,篡位为君。与之相比,蒯聩觉得自己还是有理有据,卫国在连年战火里,已经滑落到灭亡边缘,是时候有人站出来走条不样路!
“和当年卫文公在这里重建卫国样,孤也会让卫国复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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