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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几日,子贡直居住在叶县馆舍里,周围被叶公派遣亲信监视着,只是偶尔被邀请与叶公同游县中,与叶公府中食客结识。
叶县位于方城以北,过去是申、叶等诸侯分封于此,被楚文王征服后,南方楚人才陆续迁徙进来,与原来姬姜城郭之民融合,形成独特文化——此处既有楚国飘逸勇武,也有中原礼乐文质。
在叶公经营下,叶县可谓人文荟萃、经济发达,楚国贵族和士人们头戴高冠,宽袍大袖。可旦有事征召时,却又能换上身紧身皮甲,带剑从军。
可惜是,般楚人方言,子贡大部分都听不懂,如闻天书,所以从旁人谈论中能获取信息极少——固然这时代已有“成周雅言”作为流通语,但除要与中原沟通行人,以及些要出席外交场合贵族,寻常楚国士民又有谁会去学这个?
“如今正是农忙月,连中原齐晋赵鲁都没有开战,都忙着耕种,郑人却偏偏挑在这时举行春蒐,随后大军烟尘更是往西南面去,小人觉得此事蹊跷,故前来告知叶公。”
沈诸梁沉吟片刻后,唤来手下在耳边说如此这般,等随从离开后,他才正色对子贡道:“客觉得自己是弦高?弦高本是郑人,为是郑国黎民社稷,客又是为什目将此事告知于?”
“商贾足迹不分国界,但作为官商,却也有效忠主君。小人正在为赵氏做事,郑乃楚国和赵氏共同敌人,郑人在南方边境上蠢蠢欲动,小人便同仇敌忾。”
“如此说来,你身份不是客商,而是赵氏说客?”
“也是楚国朋友,这个消息是赵氏礼物,家主君希望借此与叶公结交。”
时值月中旬,北方在这个季节天气虽然转暖,但依然有些乍暖还寒,南方则开始湿热起来。所幸方城之外气候与鲁、宋倒是没太大不同,子贡尚能适应。
这日,子贡再度被叶公邀请,准备出去赴宴飨,他披身薄衫,跟着来接他几名叶公亲卫穿过叶县市井,朝叶公府邸走去。他曾试着与这几人交谈过,然而几人都是彻头彻尾本地人,只有带头那位能粗通雅言。
条水波澄清溪流源出地下,潺潺南流。他们缘溪堤而行,穿过小半个县区,路过县中“市”,再往前不远便是叶公府。
路经“市”时候,子
“仅此而已?”
“仅此而已。”
这位“陶朱”回答得不卑不亢,沈诸梁再度沉吟,过会才说道:“请客人下去馆舍休息,待消息证实后,再厚谢不迟,客可有不便之处?”
子贡笑道:“无妨,正好能在叶县结识些楚国士人和商贾,身为行商,在各地多些朋友,也是件好事。”
叶公矢状胡须下薄嘴唇头次露出笑容:“虽不如赵卿有食客三千,可宾客也不少,会向客引荐些楚国士人,只希望客回到朝歌后,不要在赵氏君子面前嘲笑待客之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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