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唯!”夫差心跳不止,他等这天,已经很久。
阖闾傲气几十年,纵横南国,曾打败不可世楚国,如今却阴沟里翻船,输给区区越人。他又羞又怒,加上伤口作痛,热毒入体,口气差点就缓不过来,而眼前也渐渐黑下去,
“大军还剩多少人?”
“虽有数千伤亡,但筋骨未伤!还请父王好好养伤,小子这就点兵南下,必杀勾践、允常,灭越国!”
“不……不可再冒进,孤不听孙子之劝,才有今日之败,这场仗是吴国输,你带着大军回国,回姑苏去!”
“遵命!”夫差尤有不服,却只能答应。
吴王阖闾强撑着坐起,断脚痛得他咬紧牙关,手则将夫差拉得很近很近,近得能闻到夫差身上年轻气息。
灵姑浮擅长使长戈,持把金戈左冲右突,寻人厮杀,正遇吴王阖闾,灵姑浮挥戈就砍。阖闾情急之下连忙往后闪,金戈砍中他右脚,顿时削去半脚趾。亏得得专鲫带着亲兵赶到,才救吴王命。
吴军将吏见吴王阖闾有失,不敢恋战,急急收兵,被越兵掩杀阵,死者过半。伯嚭见阖闾伤重昏迷,知道此战是彻底败,即刻班师撤离,走夜,到檇李以北七十里陉地才停下来,与夫差后军汇合。
……
“竟会如此!”听完专鲫叙述,夫差差点咬碎钢牙,他最讨厌失败。就在这时,却听伯嚭在旁喊道:“太子,大王似醒过来!”
夫差连忙凑到吴王阖闾所在步辇上,轻声唤道:“父王?父王?”
“宝剑可在?”
“在。”夫差知道吴王指是哪把剑,王僚之时,吴国得到欧冶子所铸三把天下名剑,分别是“胜邪”、“鱼肠”、“湛卢”。鱼肠剑为阖闾所得,他赠给专诸,用来刺杀王僚。而稍后,剑匠干将莫邪带着湛卢投奔楚国,于是吴国就只剩下“胜邪”。
她是二尺短剑,剑身不知加什金属,不似普通青铜剑颜色,反而银白好似水银,在光线照耀下宛如蕴涵生命。因为传说欧冶子铸此剑时曰:“吾每铸剑,便铸恶,故此剑名曰胜邪。”
阖闾迷信此剑可以驱赶冤死亡魂害人,所以日夜携带,从不离身,所以某种意义上说,这就是吴王佩剑。此时此刻将这把剑交给夫差,只有个意思……
“从今以后,外事不决问子胥,内事不决问伯嚭,但凡是涉及军事,必须听孙子!”他希望,儿子能学到自己年轻时“狡而忍”,而不是老来冲动和莽撞。
阖闾缓缓睁开眼睛,虚弱无比,吴越之地没有什名义,许多事情基本上要巫祝来代劳,用祝福过酒浇浇,甚至会割块人肉附在伤口上,相信这样会让伤势好转。
可没什用,他腿上伤口已经化脓,伤口处理不善又痛又痒,快把堂堂吴王逼疯。
怔半晌后,吴王阖闾似乎是记起自己刚打败仗,时间万念俱灰。
“夫差?”他轻声唤道。
“小子就在边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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