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况,这位老妇不就是现成人质?
老妪摇摇头,再稽首道:“非也,妾在此,只是想恳请世子戮杀儿时,不要株连到这半死之人,他先前反叛赵氏,与妾无干……”
……
赵无恤微微惊,这老妪没有听到他和阳虎对话,却猜到他们起杀心?
阳虎则在他背后冷笑道:“母不能教子,才致使他反,怎说与你无干?”
陌生和猜疑,和吾等进朝歌时差不多。毕竟这里几乎成佛肸私邑,世子若想将这当成北进邯郸、柏人基地,就要尽快洗去此人留在这座城里影响,杀之,尽灭其族,这才是最行之有效法子!”
赵无恤微微沉吟,阳虎性情狠辣,他说有定道理,但悍然杀掉刚刚归附佛肸也有坏处。
杀,还是不杀,犹豫中赵无恤踏入县寺,却遇到副未料到情形。
位白发老妪定定地跪在前面青石地板上,任由县寺里竖人怎劝也不走,而赵无恤侍卫们则如临大敌,纷纷拔出兵器。
“且慢!”赵无恤踱步向前,询问道:“这位老妪是何人,为何在此长跪?”
佛肸母笑道:“吁,这位先生想必就是向世子建言,要杀吾子及人罢。妾在教子方面已尽职尽责,他变成这样,责任应在赵氏。”
“是汝子叛乱,错为何在赵氏?”
佛肸母正色道:“孩童年少傲慢,年长后没有才干,这是父母教导无方错。但吾子年少时从未怠慢过求学,及冠后在县中颇有贤名,妾将他抚养成人,是赵氏选他为宰,又放任他见逼于范、中行、知、邯郸包围下,不予援助,他只能背赵而事范。所以赵氏有反叛宰臣,却没有忤逆不孝儿子,他反叛与无关,故不当死……”
阳虎词穷,而赵无恤则哈哈大笑道:“好个口齿伶俐阿妪,你放心,之前事情决定既往不咎,你儿子,还有大用,请留在县寺里,也教教你是如何教子罢。”
等那老妪千恩万谢,在竖人搀扶下颤颤巍巍地退下
那些进入县寺整理文书和搜查危险随军小吏连忙解释道:“她是中牟宰之母,住在县寺附近,中牟宰方才让小人等带她迁出去,她却不愿离开……问其故,她就说除非见到世子,乃言;若强行带她出去,就威胁说要撞墙寻死。”
阳虎斥责道:“她要死便死,若是让世子出危险如何是好?”
赵无恤制止阳虎,又走过去几步,却见那老妪满头银发,年岁大概六七十,脸皱纹,但气色还算好,而且那双眼睛十分有神。
听到有人过来,她抬起头来,目光定在赵无恤身上,发声问道:“敢问可是赵氏世子?”
“正是小子,妪可是在此住习惯,不愿迁出县寺?若是妪愿意,可以让你留居原室。”赵无恤回到这时代养成个习惯,便是尊敬年长者,虽然列国有定文化差异,但凡是华夏文化圈里邦国,都跑不个尊老,尊老主君是容易赚取仁爱之名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