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纷纷站出来阻止,他如今是城内地位和威信最高人,城池安危所系,众人岂能让他出去,君辱臣死,这才有人硬着头皮出来请罪,愿意入夜后出城试试。
……
是夜,月光如水。
朝歌西城门缓缓打开,支近千人“死士”潜出城池,虽然号称死士,可他们比起在凡共之战里冒死冲锋东阳劲卒差不止分半点,装备或许还更好,但人人脸上都带着忐忑和不安,仿佛在做场有去无回冒险。
若不是重赏和军令逼迫,他们是绝不会出来。
中行寅这几个月瘦圈,他环顾堂下众人道:“赵军以机巧之力,诈称得天神相助,今军被动挨打,士气丧尽,人力疲惫,二三子不如都来说说,应该如何守备?”
帐中诸人面色疲惫,眼圈发黑,他们大眼瞪小眼,没人接腔。赵军攻城二十几天,尤其这几日攻势太过凶猛,守卒们要防守四面城墙,东西补漏,对赵军那种攻城利器都见识过,除抱头躲得远远也无可奈何。
中行寅等半天见无人回话,只能望天而叹:“难道吾等连坚持到援军到来,坚持到知氏相助也做不到?”
恰在此时,还是朝歌宰张柳朔站出来说道:“外臣倒是有计。”
中行寅大喜:“何计?”
只有出城,才能感受到这几天来投石机对朝歌攻击是多猛烈,墙垣上伤痕累累,有地方已经被几十斤重石弹砸击得裂开小缝隙。
赵军那些笨重攻城器械多数分布在南城墙,但朝歌守军没有出南门,而是从西门贴着墙根爬过来,他们打算抵达南城墙后突然袭击,烧毁攻城器械后再从南门回去。
在夜色下,那数十架攻城机械就像是沉默等待城破后吞噬活人巨兽。
这几天赵军防备似乎真极其松懈,如此重要攻城器械前面只有些简单土垒、沟壑和篱笆防护,兵卒似乎在拄着戈矛打瞌睡,没有发现城内竟然有人敢突出城外来。
朝歌守卒们在靠近目标后,突然起身,鼓作气地往前冲百余步,他们要抢在赵
“赵军依仗无非是那数十台攻城利器,上城头观察多时,最初日夜间还拉回去,但这几天赵军或许是嫌麻烦,竟直接任其立在原地,顶多稍稍后撤百步。料想,赵兵这是因为太顺利,故而骄傲,小觑朝歌。若是在后半夜遣支死士冲杀出去,携带火炬油脂,定能将这些器械焚毁,只要毁掉半,吾等便能士气回升,又能多支撑数月……”
中行寅觉得有道理,又问谁能带兵出城去冲冲,却无人冒头,屋内陷入沉默。
中行寅在太行以东俨然国之主,这几个月却受无数憋屈,此刻拍案大怒,说道:“区区赵氏竟逼至此,真是耻辱!今日问战,堂下数十人竟无人敢应声?汝等非男儿也!”
他这发怒,帐中诸人皆避席拜倒,惶恐不敢言。
中行寅最后按剑立起,怒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亲自上阵,出城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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