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鲁国,关于公输班有无数赞颂和传闻,包括他年纪,包括大将军对他重视,包括他在大将军点醒下,灵机动发明无数东西。
从曲尺、墨斗等工具,到雨伞、公输纸等物品,他做出来东西越来越大,越来越受官府重视:原始石磨在他研究下得到改进,磨面效率变得更高,甚至可以以水力驱动。云梯在他天才般设计下被制作出来,攻克些墙垣低矮小城变得轻而易举。
所以赵无恤直半开玩笑地称呼他为“小公输子”,既是尊敬,也是爱惜。
更可贵是,这位少年还没有般天才持才而傲,公输班进来后瞧帐内有许多人,不由开始有些讷讷起来,那双握惯墨斗和锯子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。
但他还是抬起头来固执地重复道:“将军,小人认为,水攻之计在朝歌根本就行不通!”
投向那儿,却见个未戴冠,扎着圆髻少年在黑衣侍卫漆万带领下掀开帷幕走就进来。
少年大约十四五岁年纪,容貌淳朴,眉眼开阔,穿着身蓑衣斗笠,里面是方便活动短打,手脚粗壮,还踩着双沾泥草鞋……
此人看上去像个征召来扛石头天沟壑劳役,有几名不认识他家臣,如杨因等立刻眉头大皱,却没注意到,和这少年年龄相仿项橐眼中满是重逢喜悦。
赵无恤脸上笑容也越发浓,他甚至拍起掌来。
“是小公输子到!”
“为何?你这黄毛孺子有何依据!”反倒是柳下跖急,朝少年吼道。
公输班见盗跖面露凶色,有些害怕,但说起自己擅长土木工程,他变得两眼发光,寸步不让。
“徐城之所以被水攻破坏,是因为地形适合,那座城池位于丘陵山谷间洼地,所以容易引水而灌。类似还有晋阳、平阳、安邑等城……”
这话听得赵无恤心头紧,确,历史上晋阳就被灌水进攻过,原来是因为这原因?也是筑城者没将水攻因素考虑进去啊。
公输班继续说道:“朝歌却有不同,虽然地处平原,却因为是在殷商、卫国两代都邑废墟上建立,所以天然就多道丈余高台基,且地势北高而南低,朝歌北高南低,北边淇水即便入城也会南流,排水变得更加容易,被淹反而是将军大营。何况若想以水灌城,先得在城周围垒起堤坝才行。朝歌是千丈大城,想要垒堤坝、再引水
……
在鲁国直有这样个传闻。
在赵氏幕府下,有个名为“考工署”机构,专门负责官营手工业制造和管理工匠版籍,其长吏名为“工师”,由大工匠公输克担任。
鲁国官营手工业拥有30多个工种,涉及冶金、瓷器、造纸、运输、玉器、皮革、染色、土木建筑等各个行业,只是将盐业和铁业两项国之命脉单独分开,不归考工署管辖,而划到“少府”治下。
在工师管理数千工匠里,名声最响亮,也最难被外人见到,自然就是公输家小子,公输班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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