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方火炬尽灭后,追兵们就成天地间唯光亮,成最显眼靶子,等公孙尨察觉不对,大喊:“速速灭火!”时,已经迟。
下瞬,弓弦和弩机机括响动响成片,数不清箭矢从粟米地中射出,覆盖追兵前列……
“是埋伏!”公孙尨只记得自己喊这句,就被支精准而沉重箭射中铜胄,脑袋嗡嗡作响,倒在车中失去意识……
……
时间回到数个时辰前,入夜后,赵无恤让田贲去敌军大营前挑战,而他自己则带着弓弩手和骑兵们在这里设伏。
都和晋人没什区别,只是头上戴皮胄用羽毛进行夸张装饰,他手下们则保留较多狄人风格:披着粗糙兽皮甲,戴着狼、豹、熊皮帽,甚至还有披着鸟羽披风,佩兽齿。
公孙尨和这个狄人骑吏没什交谈,看着这些中行氏特有兵种,他寻思道:“北方曰狄,衣羽毛穴居,有不粒食者矣……果然如此。”
不过说来也怪,茹毛饮血,甚至会生吃动物肝脏戎狄骑兵中,雀蒙眼比例很小,而常吃素食粗粮范、中行兵卒则多,这也是高强让翟封荼随行缘故。
追击在继续,对方脚程很快,他们奔到数百步外,会儿工夫就只能隐约看到前方火炬在闪烁,不知不觉,公孙尨发现,己方已深陷阴沉夜色中。
前程未知追击是最艰难,何况是在面临这样种危险情况下。不会,翟封荼提议分开追击,让狄人骑兵向外散开,和徒卒和车兵左右配合,如只蝎子钳般向前张开,将落入其中人夹断。
除五百弓弩手和步卒趴在道路两侧粟米地里,骑兵埋伏在树林边。数百骑士坐在林间空地上,马嘴被绑住,所以不用担忧战马会发出声响,四周悄静无人,只有骑士们平静呼吸声。
在这个没用月亮夜晚,弓手颜高可见远近田野,林木、溪流。溪流哗哗作响,反射着淡淡星光光,颜高下意识地觉得凉凉水气拂面:它们是从北方处叫“百泉”地方流淌而出,那里是个险峻峡谷,从太行山中奔腾而下山泉水在那里汇集,形成个湖泊。
可他这会儿没有在鲁国时跟随夫子四处游历,观赏景色逸致,他直在仔细观察几里地外敌营,观察这处事
这种追击方式效果明显,他们甚至抓住十余掉队赵兵,统统剑杀掉,然后继续追,离前面火光越来越近,百步,五十步!
公孙尨直在看着前面火炬,到后来,因为夜色越来越深,长久地凝视使得他双眼枯涩,感觉刺疼,他不由眨眨眼。
只是瞬间,眨眼再睁眼时,他却惊恐地发现,前面那些火炬,竟然统统灭……
他们此刻身处大营里半外大片田地中,《禹贡》中说过,河内带“厥土惟白壤,厥赋惟上上”,肥沃膏腴白壤繁衍出茂密粟米,茎秆足足有半人高……
而道路上,则横亘着几辆卸掉车轮马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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