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贲哑然,这些东西他不太懂,不过听上去好像很有道理。
见田贲有些气馁,赵无恤却心生计道:“你想要参战,肯定会有机会,今日便饶过你,且先下去准备着!”
田贲这才转忧为喜,他对赵无恤命令向来无条件服从,便跑回自己位置去。
项橐眼珠转:“主君有破敌之策?”
赵无恤笑:“有。”虽然,可能有点阴损……
果然很英勇,其兵势不亚于鲁国右军。”项橐如是说,言下之意则是,比起武卒嘛,还差些。
赵无恤道:“中行兵也不弱,你看……”
只看到赵伊军旗在敌军阵中稳定地向前推进,却越来越慢,看得出来,他遇到巨大阻力。
果如盗跖所描述,中行氏东阳劲卒当真骁勇非常,面对两千赵兵进攻,他们竟丝毫不惧,敌方将领率部众正面迎敌,身先士卒,驱车扬尘,持矛奋战,呼喝不断。
看着赵伊部与敌兵厮杀,田贲难以按捺,牧野战,颜高立下阵斩邯郸稷功劳,虞喜骑兵次之。沁水拔营战,大功被弓弩兵占去,破凡城役,则是盗跖先登,戴罪立功。田贲悍卒自牧野战后就没遇到什硬仗,早就憋坏,此刻背着投掷用短戟,提着把环首刀,手指在刀柄上摩挲,心想要参与其中。
他也不当众挑明,而是继续望向对面,今天鏖战恐怕是分不出什结果,不但中行劲卒十分勇猛,而那些戎狄骑兵和侧翼车兵,也居外策应,非常难缠。不过这边亦然,赵氏骑兵也很好地守护着侧翼,每当赵军被中行攻出个破绽,他们便率众疾击,将之打退,还攻入中行军中,斩旅帅而夺其旗,可惜随后中行压阵大军立刻逼上来,而对面戎狄骑兵只是做战术策应,没有给虞喜抓住他们阵猛打机会。
从下午战到黄昏,赵军未能占到什便宜,中行氏军也没打胜,眼见天色将黑,已经将中行氏战术看得七七八八赵无恤鸣金,对面亦然,双方各自收兵归营。
战数个时辰,赵伊已经满身是汗,还有几处箭矢擦伤伤口,他入营后下拜
他离开本旅队伍,小跑到赵无恤所在大旗金鼓处,叫道:“主君!吾等也上吧!”
赵无恤骑在马上,板着脸训斥他道:“你身为旅之长却擅离职守,离开你属下跑来这里作甚?军法有规定,若有事要请示主君,可遣传讯骑从来报,这不是你头回触犯军法,想再挨鞭笞,被降职?”
田贲满不情愿,口中犟道:“可马首大夫眼看就要将他们击穿,等若加入进去,就凭武卒勇武,必能扩大战果,说不定还能把眼前这股敌卒彻底击溃,趁势攻入营中!”
项橐道:“哪有那容易。”
他指着烟尘后密密麻麻敌军道:“敌军亦有压阵兵卒,人数不比吾等少,若吾等上前,彼辈也会上前。出发前中军佐也说过,今日只是试探敌军虚实,军见利则进,不利也无须强求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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