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些失望,虽然后续部队中精锐没法和前锋比,但也有千武卒压阵,加上羊舌戎善守,盗跖善攻,这两人配合,本应万无失才对。孰料还是打场败仗:武卒成军以来,遭遇最大场败仗!
盗跖惭愧地说道:“敌军时机选很好,八千人渡河要两天时间,河水又把南北互相切断,先前做防备远远不够。当时带着流民师和左军人已在北岸,羊舌司马则在南岸。当敌军攻来时,他也想过来增援,但船只多在北岸,加上水流湍急,直把载援兵木筏往下游冲,很难策应,结果便剩下吾等以寡敌众。”
“说下去,究竟损失多少人,这才是最关心!”
盗跖言道:“遇袭后方损失近千,下臣眼见相邻阵地纷纷失守,觉得北岸码头和小邑恐怕难保,便带人掩护众人撤离。足足顶几个时辰,让武卒和中军顺利撤走,只剩下左军……”
左军,是由东鲁大夫属民组成杂兵,这些人本就是拉出来当民夫用,赵无恤已经能猜到结果。
盗跖是个极骄傲人,他早年在大野泽落草为寇,麾下从卒九千人,横行东国,侵,bao鲁、宋、曹、卫等诸侯。所过之邑,大国守城,小国入保,万民苦之,也算方豪杰,自以为天下无敌。
直到被赵无恤带着武卒几顿胖揍后,他那颗桀骜不驯心才稍微安分,勉强屈尊其下。
可这几年下来,盗跖武运又开始昌隆起来,先是在济水、濮水、午道追得齐国商贾鸡飞狗跳;又在大河上给齐国陈氏制造麻烦;前年宋之乱中,他更凭借支奇兵立下大功。当然,在那里他也碰上这辈子第二个心服人,便是在草泽中引路神秘渔父。
总之,盗跖又开始骄傲,又觉得自己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。
结果这次兴致勃勃地被调来晋国,刚在棘津露个头,就遭遇场大败。
盗跖恨恨地说道:“那些统帅左军大夫也不含糊,在中行氏徒卒冲过来时直接砍断旗帜投降,侧翼就这样崩溃。”
结果是,武卒和中军部分虽有死伤,但主力顺利撤回南岸,在羊舌戎指挥下驻于廪延,这或许是不
他很郁闷,此刻在赵无恤审视下,摸着脸胡子拉碴显得很不好意思。
赵无恤盯着这个向不惧权贵部下:“说说吧,究竟是怎回事?”
盗跖张口数次,才说道:“事情是这样,数日前,吾等抵达棘津南岸,便准备北渡大河。因为斥候和探哨说,中行氏急行军往西去,所以吾等信以为真,放心渡河,直到此时,还算切顺利。”
“棘津北岸虽建有小邑,但占地不广,大部分码头在墙垣之外。就在吾等刚刚渡过去半人时,突然得到消息,有支大军在逼近,中行氏与范氏万余人突然进攻棘津,故吾等猝不及防。”
赵无恤听罢哑然:“这不就是之前用过声东击西之计,中行氏里也有人才啊,竟偷师过去用在汝等身上,居然还奏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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