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庚没法冷静:“当真!”南阳,这片膏腴之地,韩氏盯上很久,这州邑,就是韩宣子使无数手段才搞到。
“是真,先前顾虑到赵氏与范氏胜负未分,故小子未提,如今范氏既败,中行乃家旧怨,韩氏出兵合情合理,父亲,机不可失,失不再来啊!”
韩庚不再
然而今夜儿子韩虎到,就下拜稽首,大声道:“父亲,发兵,请速速发兵!”
韩庚顿时醒,皱着眉道:“为何?是你祖父命令?”
“不是,这只是小子判断。”
韩庚叹口气:“听说你与赵氏无恤关系亲密,甚至约为兄弟,但这卿族相斗,可不是意气用事时候……”
韩虎失笑:“小子怎可能因为这点就不顾韩氏利益,发兵助子泰呢?”
军政,将其父韩庚换到平阳去。
“你父亲呀,太过畏首畏尾,怕他把握不住机会。”韩不信送韩虎走之前是如此说。当时,赵氏与范氏尚未公然开战,只是在沁水边剑拔弩张地对峙着,当时,赵无恤东赵大军也尚未渡过大河。
可就在这路上韩虎却赫然听到连串消息。
赵无恤旬月返晋,已经渡过大河?
牧野大战,邯郸稷、范禾双双战死,联军全军覆没?
听完韩虎在沁水岸边所见所闻后,韩庚十分诧异,几度起身在堂中踱来走去,招来打探消息家臣询问后,确定这确是真。
他不由出声赞道:“赵氏父子真是不简单,竟将兵力占优范氏杀得大败!”
但他又迟疑道:“范氏虽败,尤有中行在,东阳劲卒身经百战,可不是范、邯郸族兵能相比,怕赵氏不能敌也……”
韩虎殷切地说道:“能嬴!通过赵无恤两战破局,赵氏已彻底扭转开战之初在太行以东劣势。但离全胜尚早,正因如此,韩氏更应该加入进去,雪中送去热炭,更好过在锦衣做成后上添朵绣花。如今形势开始偏向赵氏,韩氏参与其中,胜利后才能多分到些城邑、人民!”
见韩庚还在犹豫,韩虎凑上前去,在他耳边轻声说道:“父亲,其实早在小子离开温县去新田时,赵无恤便拉着承诺说,若韩氏出兵相助,则事后可以共分南阳之地!昨夜战毕后,他又派人过来说次。”
赵无恤又马不停蹄,西进沁水,配合赵鞅将范氏万大军杀得片甲不留,沁水为之不流?
耳听为虚,眼见为实,等韩虎站在沁水南岸,望着对岸残余战火,彻底相信。那些挤得密密麻麻,满眼畏惧范兵俘虏可作不得假。
所以他连夜入州邑,将父亲韩庚从卧榻上喊醒。
“出何事?”韩庚睡眼朦胧,对昨夜发生在沁水边战事尚无所知。他这些天虽然直在配合赵鞅,却配合并不主动,都是赵氏提出,韩庚便让人照办,无论是出劳役修营,还是刨土制囊,断绝沁水。
但惟独有样,他死咬牙关,绝不出兵,韩庚将南阳三县韩兵牢牢攒在手中,不愿为赵氏火中取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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