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灵子也被蒙在鼓里,尽管赵无恤大早便被急促敲门声喊走,让她有种不祥预感。
可她却没气力多想,昨夜赵无恤需索过甚,她承恩泽当然吃不消,很快又沉沉睡过去。如今再度醒来,不仅仅是下身私密之处火辣辣疼着,身子骨也几乎被揉散,浑身上下点力气都没有。想起昨夜,从开始僵硬拘束,再到后来不由自主迎合,她就忍不住红脸。
但必须强撑着起来,今日还有不少事情要做,婚礼第二天,新妇还有道在宗庙内拜舅姑程序要走。
所以她鸡鸣即起,沐浴,梳妆,跟着有司去洗手做羹汤,然后端到宗庙外,奉于赵鞅,还有赵无恤兄弟姐妹们。
纵然昨夜发生大事,但赵鞅和赵无恤自然不会错过这郑重仪式,匆匆从另处赶过来。
确是中毒而死。”
“是什时候中毒!”赵鞅和赵无恤同时追问,这点很重要。
虢匄道:“长则十天,短则三日,这应该是种极其少见慢性毒,潜藏于肺腑之中,让人胸闷,窒息,直至死亡。直到昨夜受到定诱因才突然发作,至于究竟是何种毒药,还得剖腹开胃视才能知晓。”
中国医学自古便有解剖传统,如今零散传世医书《灵枢》便有载:“夫八尺之士,皮肉在此,外可度量切循而得之,其死可解剖而视之。其脏之坚脆、腑之大小、血之清浊、气之多少,皆有大数。”
加上在赵无恤建议下,医扁鹊门已经开始进行系统人体解剖和记载,并让弟子们将每次解剖发现都以后世实验报告方式记述下来。其中,尤其以虢匄对解剖之术最为热衷,乐灵子倒是对这种血淋淋方式直皱眉。
赵鞅坐于堂上,受用儿媳羹后,手抚枣、栗,带着赵无恤和乐灵子祭拜赵氏列祖列宗,告诉他们家中又添位新妇。随后赐新娘醴、脯等物——中国自古便是吃货国,任何仪式都跟吃脱不开关系,就连庄重祭祀神明,也带着丝烟火气息。
食毕,乐灵子撤席,她媵孔姣则食新娘之余,这也是有所寓意,若是正室夫人不育或者出意外,她就必须顶上这个位置和责任。
礼毕,乐灵子自宗庙东阶下,缺席已久季嬴这才姗姗来迟。
对此,乐灵子是有些吃惊,作为宗族长姊季嬴竟未入庙,这其中有何寓意?丈夫昨日心不在焉,与此有无关系?
不过,
“先不必。”人死为大,死后伤其肉身是种无礼行为,其中以贵族们尤甚,赵鞅亦然,何况将邯郸午尸体开膛破肚后再送回去,邯郸那边恐怕更要炸窝。
待虢匄退下后,赵鞅才阴着脸说道:“三日前,赵午刚到温县……”
“十天前,他人还在邯郸,期间路过朝歌……”赵无恤则幽幽地如是说。
……
初升朝阳为殿堂顶端点缀鲜艳绯红,但温县外围墙垣仍在黑夜之中,外郭如此静谧,宾客和国人们恐不知道,战争即将来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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