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嬴道:“造父确追上徐国王族,却借助自己身份做掩护,帮他们离开周人包围圈,因为他也是嬴姓族人,
随着季嬴潺潺讲述,故事在继续,不知不觉,赵无恤已被这故事本身吸引住,他心里带着浓浓疑惑,倾听着这切。
“徐偃王侵兵至洛后,却未能顺利攻入周人东都洛阳,周穆王火速归来组织反攻,楚人也从荆山深处袭击徐国后方,徐人大败,没多久就败退回淮泗……”
自从殷商灭亡后,周天子还从未如此被人逼压过,周穆王恼羞成怒,发齐、鲁等近百诸侯攻徐国。围城三月后,徐城告破,独自挑战泰半天下徐国败亡,但徐偃王和徐国王族却消失不见。
穆王大怒,征发身边所有人去搜索徐偃王踪迹,造父也不例外。
数日后,多数人无所获地归来,唯独晚归造父带回偃王头颅。
天池上见到西王母,见证种种奇景,周穆王快乐得把回去都忘……”
旁人已经统统被赵无恤赶出去,厅堂内仅剩他与季嬴两人,诉说着古老秘密。说到这里,季嬴突然近身来,拨弄起他腰间那枚莹白无瑕玉环,柔和目光中带着不舍。
“这块玉,本就是周穆王在这次西行中,于昆仑之墟得到,他视之为瑰宝……”
这在无恤预料之中,在鲁国时,他曾找攻玉之工鉴定过,这种玉是在中原无法寻到,它来自玉石之乡,通过玉石之路传播进来。
他说道:“听闻,就在这次西行中,徐子僭号为王,称徐偃王,在东方发动叛乱,并联合九夷伐周,侵至伊洛。周穆王大惊,让造父为御,乘坐马车,日行千里奔回宗周,这才打败徐子,战后论功行赏,便把赵城赐给造父,这就是赵氏起源。至于这玉,从此也成赵氏传家宝,难道不是这样?”
只是,那块穆王赐予玉却随着徐国王子、王孙们起消失……
“原来如此,这就是造父受封原因?”
赵无恤长舒口气,凝视着自己阿姊,史书上没有记述造父和此事有关,斩杀徐偃王功绩被周穆王戴到自己头上,只在赵氏内部有这种说法,季嬴知道这点不足为奇。
但更惊人还在后面。
“不然,其实造父没有杀徐偃王。”
赵无恤紧紧盯着季嬴眼睛,今天她说事情,颇有些骇人听闻啊。
季嬴笑:“没错,这玉佩,就是周穆王因此事随手赏给造父。只是受封于赵城却因为另个理由,而且……”
说到这里,她突然严肃起来:“无恤,你不该称徐偃王为徐子,他和赵造父样,是伯益之后,他治国有道,对同族同姓十分仁义,极盛时有地五百里,向他朝贡邦族三十有六国,是带领嬴姓反抗周人统治英雄!”
她又露出柔和笑:“不过也怪不得你,因为赵氏切都已经周化,所以你只知道故事半,赵造父那半。关于徐国那半,还得由来告诉你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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