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绝不会有错。”
知瑶冷笑道:“祖父此番手段高明,同时拉拢五卿,却不明显倒向哪方。范、中行这几年处于劣势,他们已经放下早年龌龊,心想求知氏相助。但他们家主太自大,直没打消自行其是念头,此事你切勿声张,知氏这边,装作什都不知道即可!”
“无论赵氏父子会不会遇刺,死或不死,无论范、中行如何挣扎,都已牢牢陷入祖父阳谋中!”
……
“君子,有件事已经调查清楚,赵午身边那几人,确是范氏死士!”
“祖父真有意与赵氏结亲?”
离开正殿后,知瑶忍不住问叔叔知果。
知瑶二月份攻克仇由,三月初时押送仇由贵族回新田献俘,知氏与晋侯关系极佳,送回战利品里自然少不国君份。虚荣晋侯大喜,知瑶便被顺理成章地任命为仇由大夫,仇由也成知氏合法领地。
这次受赵氏之邀前来祝贺,本是没有他,但存见赵无恤面想法,知瑶提出自己也要来温县。知伯碍于他性情,本欲不允,可挨不过爱孙请命,只能同意,但让他切都得听叔父知果,决不可依着自己性情欺凌他人。
对这个聪明绝顶侄儿,知果向不太喜欢他,此刻干笑道:“你祖父心思是猜不透,但在看来,或是在迷惑赵氏,让赵氏安心……”
赵无恤从大殿中出来后面色如常,和以往样和众家臣见礼,在众家臣看来,父子二人方才大概已达成某种共识,但既然赵无恤不说,他们也无从得知具体细节。
郑龙抢在赵无恤离开前,将这样个消息告诉他:邯郸午随员里,有范氏安插刺客!
“就是那些以命相搏,希望血溅五尺剑士?范氏上回在陶丘刺杀就以失败告终,这次还想故技重施?”赵无恤冷冷笑,范氏还真是招鲜吃遍天啊。
“不过想想也是,若是凑巧死,鲁国就得立刻变天,维系赵氏与宋、曹联盟纽带旦断裂,就很
“祖父要求赵氏分为二,让赵氏父子如何安心?以赵无恤脾性,恐不会答应。”
知果年近三旬,也是个聪慧人,他抚着胡须道:“赵氏与范、中行已经势同水火,如今无非是想约合韩、魏两家共伐之,为此,他们需要知氏支持。知氏遣人来结好,若是赵孟,肯定会假意同意,再礼送吾等离开,随后心准备与范、中行战争,妄想先破二卿,等太行以东战局已定,知氏便奈他们不能……可父亲心思,又怎可能如此简单,休说是赵氏,换,也不甚明。”
说话间,两人走到馆舍处,知氏被安排在单独院落里,知瑶和叔父相互行礼入室安寝。
直到这时,直跟在身后,沉默不语豫让方才从阴影里走出来,附在耳边小声说道:“君子,今日在殿外,邯郸氏所带随从里有几个下臣熟悉面孔,正是范氏朝歌剑宫死士!”
知瑶回头望豫让眼:“你没看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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