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无恤晃着盏中酒笑而不语,半晌后才说道:“鲁国东地无主千室
无恤也不点破,他话头转,说起当年几人共同求学过新田泮宫。
“那是六年前事情罢,记得泮宫入口也有片桃林,也是这个季节,四人和孟谈、广德齐心协力,与范、中行那帮人在剑室里狠狠斗场!”
男人之间,起打过架,关系自然不样,聊起往日泮宫打斗,加上乐符离不时逗趣,就着桃花,几盏清酒下肚,他们之间关系比方才要亲近不少,只差勾肩搭背,称兄道弟。
魏驹拍着圆圆肚子自夸道:“当日听孟谈来求援,说子泰遇险,便毫不犹豫地带着几位堂弟过去。”
韩虎亦笑道:“汝等别看那天未见血,却也放倒好几个想要偷袭子泰中行童子。”
请道:“二三子,出去透透气何如?知道这大殿背后有处濒临大河桃园,今夜月明星稀,正是游园好时机!”
……
笙歌舞乐从四人身后向外流泻,靡靡之音越来越远,直到消失。
至此,他们已经远离喧嚣,提着宫灯,走进分外寂静桃林中,如夏日萤火虫般在桃林里走动。
此处杳无人迹、四下片肃然,惟有哗哗大河流水声,桃花桃叶在晚风中颤抖沙沙声。赵无恤微微嗅,只觉得阿姊昨日遗留在这里熏衣香味犹存,仿佛比满园桃香更甚。
乐符离补充道:“不过,还是子泰最勇猛,拳打范禾,脚踢中行黑肱,真是痛快至极!”
赵无恤含蓄地说道:“当时真是少年性情,为句承诺都能亮出白刃年纪。”
他突然起身,诚恳地向三人施礼:“若非二三子,当日肯定要被范禾、中行寅羞辱!无恤没有别才能,但却知恩图报,对莫逆之交能刎颈相待,今日便在此立誓,苟富贵,必不相忘!”
以赵无恤如今成就,三人也不敢怠慢,连道不敢。
乐符离还打趣道:“子泰你如今已经鲁国正卿,人之下,万人之上,何等富贵!岂能再言‘苟富贵’也?”说完三人对视哈哈大笑。
“果然是个夜游好地方!”韩虎好雅事,能来外边透透气,憋闷心情扫而空,他修长手指抚着夜色里桃花瓣,很是受用。
魁梧魏驹倒是有点警惕,小心地观察着四周,那道蜿蜒曲折小径中是否埋伏着兵甲,那棵弯曲古怪老桃树背后是否藏着个刺客?
“子腾,将温县当成自己家样,魏氏敌人不在此处,放心罢。”赵无恤话里有话。
魏驹个激灵,裂开嘴笑道:“赵魏乃世交,温县到处都是黑衣,防备严密,自然放心。”然而,直到在赵无恤早已差人布置好石案边对坐,他依旧满腹猜疑,月光将他脚下影子映照得很小很小。
和韩氏因为赵氏强大,想要抱抱大腿样,自从栾氏毁灭后就失去铁杆盟友魏氏,也想要与赵氏搞好关系,他这次就是带着这个使命,被父亲魏侈指派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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