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无恤知道,季嬴生日是三月末,正是百花盛开时节,也算是以类为
三月桃花盛开,要论赏花之处,整个南阳之地恐怕没有几处能比得过温县大河畔桃园。
传说这些盘根错节古老桃树,是数百年前有苏氏妲己种下……此女虽然被周人认为是殷商灭亡原因之,但在温县当地人眼中,却是个不幸女子,现如今苏氏后嗣仍然有以桃花祭妲己习俗。
只是如今以晋国形势,有心赏花之人,恐怕是不多。
漫步在桃林里,那朵朵、簇簇、串串桃花开满枝头。桃花有粉红,深红,浅紫,在青翠欲滴绿叶映衬下,更显得鲜艳娇美。有才展开两三片花瓣儿,有花瓣全展开,丝丝红色花蕊,顶着嫩黄尖尖,香气扑鼻。
忽然,阵温风吹来,将季嬴满头乌发吹得在空中翩飞翻卷,无恤连忙上前,用宽厚臂膀护住她。风将赵无恤狼皮大氅吹得猎猎作响,两人靠很近,近到能感受呼吸,能听到心跳。
嫡长子和次子后,是不是该叫“伯符”,“仲谋”?
想到这里,赵无恤成功把自己逗乐,算啦,赵操就赵操吧,习惯就好。
“在想什?竟然满脸笑意?”季嬴心细,觉察到赵无恤表情。
“在想儿名,故而忍不住发笑,自打他出生以来,便常常如此,还望阿姊不要见笑。”
季嬴然,叹口气道:“你呀,对自己苛刻,对敌人狠辣,唯独对家人,却亲昵如初。”
也不知,过多久,待风尽时,无恤低头瞧,却见季嬴脸色绯红,而她头发上肩膀上,全是朵朵淡红色桃花。
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去为她将那些花瓣拂落,待做完后才发觉季嬴抬着俏丽面庞,正痴痴地看着他。
两人就这呆呆站立。
许久之后,季嬴才将他把推离身边,掩嘴吃吃地笑起来:“无恤,你还是和幼时样,想知道东西定要知道,不告诉你就会闷闷不乐,也罢,名就告诉你罢。”
这是惊喜,却见季嬴闭眼,张开双臂在原地转圈,深衣翩翩,如同对花而舞彩蝶,她嗅着周围桃花香味道:“诗言,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。之子于归,宜其室家……名,正是其中句。”
“不过这种心境,恐是没法感同心受,也只有日后为人母亲,方能体会其中滋味。”她望伯芈远去背影,似有些羡慕。
赵无恤却被这句话弄得心中五味杂陈,忍不住问道:“当年阿姊命名礼时候,年纪尚小不记事,不知阿姊名是什?”
季嬴侧过俏丽面庞,露出柔和笑:“无恤,难道你不知道?女子名是不能随便说,除长辈们知道外,就只能在出嫁时告诉未来夫婿……”
……
赵无恤默然,话题下子停,姐弟俩就这静静地在温县宫室内缓缓走起来,也不怎说话,似乎是心中事无法启齿,又似乎是你知知,不需多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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