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眼前人还是可以规劝,有他为佐话,也在赵鞅和家臣面前展现自己孝悌,同时让韩氏更合作点。
“想法?”伯鲁愣住。
“没错,这是父亲决意,他脾气伯兄清楚,言必有信,行必有果,只要是做出决定事,无论是家臣还是子嗣,无人能让他改变主意。想想董子说第二个故事吧……”
无恤说道:“当年韩献子告老,本来想立嫡子韩无忌为继承人,韩无忌却拒绝。他说,无功庸者不敢居高位。如今无忌智不能匡君之失,才不能救国之患,勇不能死君之难,怎敢再玷污国君朝堂,有辱韩氏先人?请允许退避吧。他接着又力荐幼弟,曰:无忌虽然不才,让贤,还是做得到,请父亲立阿起为世子,他有才干,定能光大韩氏!”
“于是韩氏便向国君宣称韩无忌有疾病,恐不能胜任卿位和韩氏宗主之职,让韩起代替他当韩氏继承人。果然,韩宣子时韩氏大兴,韩赋七邑,皆成县也,各能出赋百乘,韩氏蔚然成为六强卿之。”
“伯兄,话都说到这份上,董子意思,你还不明白?”
宗族祖庙……”
得知此事后,赵伯鲁可以说是感觉到天旋地转,虽然早有预料,但希望彻底破灭却是另回事。
他离开晋阳后便路失魂落魄,心里苦涩地想道,这件事情要是被妻子韩姬知晓,定会满眼失望,叹着气说:“同是赵氏之子,为何有成就,得到好处都是赵无恤,你却被弃如草芥呢?”
伯鲁心里直没迈过那个坎,那个以后要对幼弟俯首称臣坎。
直到白天在岸边见到赵无恤不露自威权势后,他终于有所领悟。
月光下,赵伯鲁脸色发青:“明白,父亲和董子是希望主动让贤……”他抬起眼盯着赵无恤:“让给你!”
“伯兄是否有些不甘心,有些不情愿,觉得这本是属于你东西,却被生生夺走?”
“……”伯鲁说不出话来,纵然他生性淳朴,但无过而被剥夺继承权,换谁也不会高兴。
伯鲁是个好人不假,但赵无恤心里却没有丝毫同情,更不想退让。且不说赵氏贯有废嫡立贤传统,赵宣子之立,赵景子之立,乃至赵鞅之立都是如此。在晋国六卿火并在即时刻,还讲究嫡长子继承是取死之道。
未来家主,当然是他这个兵强马壮者居之!
当他还在国内庸庸碌碌时,无恤已经强大如斯!
但他还是有点不死心,妻子韩姬话仿佛就在耳旁:“他既已在国外有那大成就,与赵氏本土并称‘东西二赵’,自立族,让儿孙享受在鲁国世卿世禄就是,何必要回来与你相争,夺走本属于嫡长子东西?”
于是乘着酒劲,伯鲁殷切地拉着赵无恤手问道:“无恤,对此,你是怎想?”
“?”赵无恤无愧于心地笑:“伯兄问错,其实有什想法已经不重要,重要是伯兄你想法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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