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收拾得干净整齐馆舍后,赵无恤亲自安排妥当妻妾和幼子起居后,便打算回自己那间屋子洗漱歇息。
谁料在院子里,却遇到在此徘徊赵伯鲁,两人居室相近,只隔着堵矮矮墙。
赵伯鲁副心事重重模样,
莫非是鲁国哪位卿子?或者实权大夫?
“不知这位是……”
赵无恤瞥眼方才在船上还稽首流涕,恳求自己庇护他,如今却人模狗样小马仔,笑道:“伯兄,此乃途中遇上意外之喜,他是晋国和赵氏最尊贵客人……”
“卫国太子,蒯聩!”
伯鲁张张嘴,卫国与邾、滕、薛三个失去独立地位小邦不同,是个中等邦国,而且现在正与晋国为敌,与赵氏结仇。他不知道赵无恤是用什手段将卫国太子弄来,他只是在想,自己作为卿子,似乎比卫国太子要低上等,是不是应该对他行重礼呢?
见礼,他们是宋鲁附庸,赵大将军婚事怎能不来捧场?
赵无恤也不停顿,再度介绍下位着便服,脸色古板俊秀青年:“这位,则是邾国庶公子匹。”
公子曹匹本是不想跟来,却挨不过自己兄长已经畏赵无恤如虎,想着平日多讨好讨好,或许能邾国将每年给宋、鲁两个上邦贡赋减轻些,便逼着他来。
他看在赵无恤面子上,勉强对伯鲁轻轻举袂。
赵伯鲁木讷地还礼,个接着个,他已经有些晕乎,感情这些人都是泗上诸侯公子公孙啊!虽是蕞尔小国,但毕竟是独立邦国,和他婚宴时来打秋风那些穷士不可同日而语,他感觉自己脸在发烧,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。
但看着蒯聩在赵无恤面前副点头哈腰模样,伯鲁张张口,却觉得口喉干涩,句话也说不出来……
……
两兄弟寒暄数句,介绍众宾客后,棘津干赵氏家臣已跟过来,围着赵无恤施礼。
如此这般折腾近个时辰,用飨食后天色已晚,只能在渡口休憩夜。算算日期,今天才三月初二,抵达温县还需四五天时间,刚好赶得及婚期,也不必太急。
棘津北岸也有千守军,分别驻扎在堡垒四角,和港口相连区域则成片颇为繁荣小市邑,赵氏在此设置市肆官,还有邑寺和馆舍。
面前赵无恤虽然仍待他以兄礼,副毕恭毕敬模样,但他在东方做下那些事情却是真真切切。
无恤可是泗上“小伯”啊!能得到诸侯逢迎,很值得奇怪?
太小,是自己眼界和格局太小,伯鲁也下子理解,临行前董安于对他说那些话语……
但伯鲁还没有垮掉,因为他今日代表不仅是自己,还有赵氏颜面,众目睽睽之下,无恤能为赵氏争气,他也不能太丢人。
于是他感谢众公子来捧场,又将目光转向最后位,却见此人眉眼清秀,态度比方才那几位要倨傲不少,似乎很想表露出鹤立鸡群之状,举止言行与赵无恤显得十分娴熟亲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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