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恤心中嘿然冷笑,范氏与中行氏这几天肯定正焦头烂额吧,暗地里小动作自然少不,但公然劫杀他,量他们也不敢。
“多谢太子关心,但且不说这次带着千余精兵,善于机动骑兵更有旅之多,少数旅之众休想近身。就说这次归晋理由,是上到晋侯,下到五卿都无从反驳。”
他摊开手无辜地笑笑:“是以鲁国正卿来晋国朝聘晋侯,顺便在温县祖庙完婚,前者是国事,谁敢拦,谁就是破坏周公旦、唐叔虞亲亲关系,破坏晋、鲁两国睦邻友好*佞。后者是家事,谁敢拦,就是不顾礼法人伦恶人!”赵无恤和蒯聩不同,做任何决定前,都会深思熟虑番,力求没有破绽。
“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!”
蒯聩连忙送上阵奉承之词,他心里稍安,暗道自己又多点用处。
变之前,就不会先在外国联络强援,比如说?
个颠覆卫国,进行和平演变大好机会就这丧失,赵无恤十分惋惜。
同时,他也意识到,虽然卫国已经被打到崩盘边缘,但卫侯元过去二三十年统治已经深入人心。他这个人除私生活泛滥外,还是有几分本事。
蒯聩这个乳臭味干小子则远不如其父狠辣果断,他政变草草结束,在卫国内部建立势力也土崩瓦解,旦夜失势,蒯聩被扣上不忠不孝罪名,在卫国人中间名声彻底臭。
忠君孝父,是道德秩序,你当你是石腊,要大义灭亲呀?可国君还没差劲到州吁那种程度呢!
他腆着笑脸道:“没错,大将军为维护晋国霸业在外打拼,想拖赵氏后腿都是*佞和恶人!正好就知道那两家*佞机密,大将军可有兴趣听听?”
赵无恤知道正菜来,虽然不能利用蒯聩立刻搞垮卫国,但咋呼咋呼他,从他嘴里套出点东西还是可以。
他也不急,抿口浆水才道:“你先说说看。”
蒯聩心虚地侧脸看看周围,并无人经过,只有漆万死死盯着他举动,让人寒毛直竖,这才咽口唾沫,缓缓说道:“是范氏和中行氏,正月时,这两家派遣使者至卫,和齐国行人在卫宫内秘密相会!”
所以就算赵无恤现在想图谋卫国,蒯聩也谈不上能帮多少忙,看来,在六卿相互牵制局面未打破前,对卫国只能徐徐图之。
场面时间有些寂静,赵无恤在思索着事情,而蒯聩或许是意识到自己利用价值大大降低,还能不能得到庇护,如日中天赵氏会不会支持自己归国?
他诚惶诚恐,望着越来越近对岸,突然灵机动,说道:“大将军即将北归乡里,真是可喜可贺,棘津虽然已被赵氏打造成处壁垒,但再往北十余里便是范氏领地,他们会不会……”
无恤抬眼道:“太子是在想,范、中行会不会故态复萌,和数年前范嘉跑到大河边送死样,也遣大军来阻拦?”
“正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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