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六月中时,子贡风尘仆仆地从莒国归来,驱车径直驶向大将军府邸,他手里还紧紧握着签着鲁莒密约帛书。
通过半真半假外交欺瞒,付出不值提小小代价后,子贡从莒国诓骗到赵大将军真正想要东西,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将这次丰收
……
“以爱剑而闻名天下,因剑而失国流亡,最后又死于名剑下,也算是死得其所……”
赵无恤合上装首级木盒,不再看那颗白发苍苍脑袋。
“庚舆可有什遗言?”
阚止道:“主君确是很懂庚舆,他死前是带着笑,说能死在干将剑下,比老死床榻要好多,于是慷慨赴死,只求能善待那老仆,他还说……”
才回答道:“哪还当得起莒君称呼,只是个落魄而逃失国之人而已,这半年来若非大将军在巷外派兵庇护,别说每餐能加条鱼,只怕早被莒狂派来刺客杀死几次。”
“原来莒君知道。”阚止笑,刚入曲阜,赵无恤就将庚舆等别国流亡到鲁人好好保护起来,开始他觉得这是养群闲人吃白饭,直到今日才知晓主君远谋可不是自己能揣测。
庚舆张开嘴惨笑道:“失国之人若是再不敏感些,在这异邦里难免尸骨无存。阚长吏嫉恶如仇,杀贪,,g污吏如屠狗名声,连这个隐居在陋巷老朽都知道,但你却是第次相见,无事不登门,不知前来所为何事?”
“来慰问下莒君。”阚止见庚舆比自己想象要淡然许多,不免有些无趣,或许二十年流亡磨去他所有锋刃棱角。
他微微停顿,又接着说道:“并替大将军向莒君借样东西。”
无恤想到盒子里首级嘴上那丝笑,不知为何心情有些复杂和惆怅,或许这就是霸业代价吧,问道:“还说什?”
“他诅咒莒狂定会失国,还恳求大将军兵临莒国那天,将他尸身带回莒国。”
赵无恤将目光投入远处暮雨中重重叠叠街巷:“唯,答应他,若有朝日能亡莒,定将他厚葬于琅琊台之上,以名剑祀之!让他能随同登琅琊山,观沧海之大!”
现在,只需要将这份首级用石灰腌制,送去莒国。这便是赵无恤向莒狂展示“诚意”,莒狂恨他这位流亡鲁国叔叔入骨。至于能否从莒国得到想要东西,就看子贡。
……
庚舆眯起老眼:“不知大将军所需何物?”
阚止也不言语,而是解下佩剑,左手平举剑鞘,右手轻轻将它抽出。
庚舆眼睛顿时瞪得老大,那把剑才抽出少许,他便觉得炫目不已。
剑身上面遍布结晶龟甲纹理,这是无数次糅合锻打造成,它刃如秋霜,寒光闪闪。以庚舆多年玩剑经验,这把剑应该不是金锡铸造,而是用恶金锻造,和他比,庚舆手里青铜剑顿时不够看。
望着看见名剑就陷入呆滞庚舆,阚止露出惨白牙齿,笑道:“大将军欲借,正是莒君项上人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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