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求这说是有理有据,当年鲁侯伯禽宅曲阜,徐、夷并兴,东郊不开,于是作《费誓》伐之,大开海岱。僖公时亦然,正如《鲁颂》所言,保彼东方,鲁邦是常;不亏不崩,不震不腾。若不是征服东地,鲁国如何能有养得起三军,如何能中兴周公、伯禽时荣耀?
“这!荒谬!”孔丘愤怒,这是谋功利而忘仁义做法,看来自己离开后,赵无恤越来越像个狂妄禽兽。
但冉求却自顾自地说下去,赵无恤向他们展示种让鲁国轻徭薄赋,却能不断强大可能性,让本来就“不知其仁”冉求怦然心动。
“夫子,你想想看,颛臾子积累十余
者就能解决事情,何以伐之?”
冉求讷讷地说道:“是大将军想去攻打,只是奉命行事……”
孔子却不客气地打断他话:“求,你错,听过句话,尽自己力量去负担职务,实在做不好就辞职。若主君犯错误不去纠正,埋下危险不去规劝,那还用辅助人干什?你和子贡应该尽力阻止赵卿才对。”
冉有辩解道:“大将军也没做错,颛臾乃夷人聚居坚城,而且离费邑很近。现在不把它夺取过来,将来定会成为子孙忧患。”
孔子摇摇头道:“求,君子最痛恨那种不肯承认自己行为,却要找理由来为之辩解做法。曾闻,有国有家者,不患寡而患不均,不患贫而患不安。若远人不服,用仁、义、礼、乐招徕他们即可;若既来之,则安之。如今,汝二人辅助赵氏,远方颛臾不归服,又不能招徕他们,反而策划在国内使用武力,这是大错啊!只怕赵卿忧患不在颛臾,而是在邦国封疆之外晋、齐!”
冉求沉默片刻,方才缓缓说道:“多谢夫子教诲,求今日受益匪浅,但有句话夫子却说错,不患寡而患不均,不患贫而患不安,这句话不对,至少,它已经不适合现在鲁国!”
“这是何意?”孔丘眉头大皱,这和他理论大相径庭。
冉求想起赵无恤对他灌输,刷新他观念那些东西,鼓起勇气说道:“大将军为政,将西鲁五县税率调到十五税,将鲁县、梁父、费税率调到十税,比起早先鲁君和三桓二税,五税好不知凡几。他还在灾荒时大散府库粮食给民众,以至于存粮日益稀缺,虽然实惠民众,但府库收来赋税却少许多,修缮将军府工程也屡次被他停止。鲁国何其贫也,积贫积弱百年局面,大将军也无法迅速扭转。”
“好在子迟已将代田法普及,恶金做农具也陆续被农夫们使用,加上子贡将瓷器、纸张、伞、鲁缟等物卖到国外赚取大量钱帛,鲁国财富得以增加。但想要让近百万鲁人均等富庶是不可能,部分人富,另部分人自然就贫穷。”
“既然多数鲁人奋力耕织也无法在短期内摆脱贫困,那就是只能按照伯禽、僖公做法,征服九夷之地,在这里为鲁人寻找财富!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