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夜是夏历正旦,鲁人是来陪衬,晋人才是主角,韩虎望着那些同乡,他如今已能说出几位赵无恤重要家臣名字。
塌鼻子,红脸田贲是个口不择言莽夫,让人气得恨不能抽他几鞭子。他喝醉后便开始发酒疯,脱上衣在席间跳起赫赫万舞,可惜那是匹夫之舞,而不是贵族虎贲之舞,姿态丑陋,笑声让人不寒而栗。透过烛光,能看到那冒汗脊背上满是骇人疤痕,有鞭子抽打,有箭射,也有利器切开……
个高体庞,站在赵无恤身边像座山穆夏虽然穿着常服,未着甲胄,却是席上唯个带着武器宾客:他手边有把利剑,坐席下还有块大木盾,随时能奋而起之,为赵无恤挡下致命击。众人皆醉时候他却醒着,众人满厅堂乱窜时他也没离席,而是认真地在赵无恤身边护卫。
依然瘦得像根长矛虞喜则对过来劝酒隶妾们上下其手,亦无人阻止他,没人知道,这位高个面善白马骑吏曾是赵氏马房里低贱圉人。
而最不显眼伍井,只是沉默着吃东西,拒绝切拼酒行为,尤其是与田贲句话也不说。稳重他已是旅帅,奉命驻防郓城,还得连夜赶回西鲁。
战斗力,阚止年纪轻轻不胜酒力,没会就败退下来,他又不想和子路、子贡等孔门弟子扎堆,于是便端着酒盏朝韩虎走过来。
阚止看着跪坐在席上,面若桃花英俊韩虎,时间差点以为自己看到个酒醉美人,心里觉得这个娘炮大概是在场晋人里最不胜酒力吧。
“韩子亦能饮酒乎?”他借着酒胆,颇有些调笑地如此问道。
“不敢称能……”韩虎瞥阚止眼,知道这是最受赵无恤重用鲁人之,他表现得很谦虚,但半刻后却将阚止直接喝趴到地上。
“韩子不是自称不能多饮?”阚止脸色酸楚,晋酒太醇厚,他实在消受不住,但韩虎却已经连饮两斗,还跟没事人样,只是脸上桃红更甚几分。
赵无恤成正卿,得大片封地,口吃成胖子,首先显现问题便是兵力不足。他只能将剩下武卒分为二,半驻扎在齐鲁边境,半带到鲁城镇压不服者。武卒抽空,半职业化邑兵们就承担起守住老家,同时接管各地城邑任务。
羊舌戎去郈邑,虎会去须句,都不在
韩虎道:“确不能,在虒祁宫,在国君面前赏酒,有司就在旁边,御史则在后边,心怀恐惧,不过斗便会醉。如果家里来贵客,祖父和父亲唤陪酒,小心地跪坐在旁边,不时起身举杯祝宾客长寿,那喝不到二斗也就醉。”
他举樽继续抿口,淡淡地说:“但如果朋友故交突然相见,互诉衷情,大概能喝上三四斗吧……”
……
言罢韩虎也不理烂醉如泥阚止,将目光移回到宴飨上。
除子路、冉求等武士还在鏖战外,其余羸弱鲁国人已经被拼得醉倒在地,强悍晋人们却还抱团站着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