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无恤拍拍大鼎,笑道:“当然是家鼎,赵卿之鼎!上面刻着策书铭文。”
梳着贵族妇人发式伯芈偏着头在字形刻画古朴,词义运用晦涩大铜鼎前看半晌,还是没搞明白件事。
“下妾还是不大懂,将军封地究竟有多大?”伯芈有些懵懂,好在她知道赵无恤今早入公宫,是再度接受策命,受封领地。
“时半会也解释不明白,还是直接在舆图上指给你看罢。”
若非专人解释,赵无恤也有点搞不懂铜鼎策书上那些拗口宗周语法说是什鬼,他也不难为爱妾,让人将新做成鲁国舆图抬来。
月日这天,曲阜繁霜满地,天气没有丝毫转暖迹象。赵无恤穿戴好卿士冠冕朝服,早便入公宫去,中午回来时,发现府邸外已经挂上桃梗。
桃梗既是桃符,以桃木制成,请巫祝在上面刻降福咒语,挂在宅院门口年换,以驱逐邪鬼,保佑宅邸平安。
这座宅院本来就不太吉利,最初是东门氏,这家公族在政斗里被三桓扳倒,衰败下去,到鲁昭公时东门氏后人恰恰是国君亲信,于是便举族被驱逐。
随后它落到阳虎手里,赵无恤扳倒阳虎后,这块地皮就赐给他,过去几年基本都空着,直到正式入主曲阜后才用上。赵无恤为定鲁在外奔忙,府邸里切都是伯芈主持,倒也打理得井井有条。不用说,这桃梗自然也是细心女主人让挂上,她直努力按照晋国习俗让赵无恤有种回家感觉。
鲁国用鲁历,早在十月时就过新年,进入鲁侯宋十年。但赵无恤和伯芈作为晋人,府邸内许多习俗依然是按照夏历走,何况十月时曲阜初定,哪有心思庆贺新年?如今却不同,赵无恤在鲁国事业蒸蒸日上,如烈火烹油,他今夜还要在府中举办场宴飨,招待家臣和宾客。
和搬铜鼎样费劲,七八个人将舆图抬进厅堂,却见丈见方木板上,用软泥塑成鲁国山川模样,无论是济水泗水,还是泰山东蒙,又或是曲阜都邑,缘边小城,都在沙盘之上得到标识。
鲁国地形高低起伏,丘陵众多
入府内,赵无恤便让兵卒们将个几百斤重大铜鼎往正堂摆,让女婢招呼妾室伯芈来观看,他但凡有什得意之事,便很乐于与在鲁国唯家人分享。
赵无恤有召,伯芈来得很快,路上若不是碍着越来越多服侍婢女跟着,她甚至恨不得捋起深衣,跑着来。
几年过去,伯芈也年近二十,但她继承夏姬优良基因,竟直保留着十五六岁模样,身材娇小窈窕。而且容色秀丽,本就是个难得美人,素颜也很美。今天因为是夏历新年,她稍稍画点妆,大概是知道赵无恤不喜石灰抹墙般浓妆,只是略略描眉,抹口红,并没有像鲁国些贵族女子似擦着厚铅粉。
但就是这点改变,却让她更是眉目如画,叫无恤眼前亮。
“将军,这是什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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