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无恤轻轻将眼见要输棋子拨乱:“子,巡视不法,约束官吏尽忠职守等事,子贡不如你;行人朝聘,折冲樽俎,则你不如子贡。他办事,很放心,子贡虽然没带尺寸之兵,升斗之粮,但他背后还有,这便够!”
……
从地图上看,鲁国疆域像个哑铃,两头大、中间细。按照山川河流走势,大致可以分为四个部分:济水、大野泽水域西鄙;洙水、泗水流经曲阜;泰山高耸北鄙;以及沂水、东蒙山带东地。
在三桓四分公室后,孟氏占北鄙,叔孙氏占西鄙,季孙则占最大东地,这种局面直到赵无恤入鲁后才彻底打破。
正所谓“奄有龟蒙,遂荒大东。至于海邦,淮夷来同。莫不率从,鲁侯之功。”东地百里山河是伯禽及历代鲁侯征伐淮夷打下来,这片周人殖民地中心自然是季氏都城费邑。
溜地下台后,还为他留下这好借口!
家不藏甲,邑无百雉之城,古之制也。今鲁国但凡有卿大夫敢于逾制者,请损之!
多完美削藩宣言啊!
当然,削都是别人,赵无恤已经是大将军,他军队自然要洗白成国家编制左右两军,征讨不臣,尊君攘夷,抵御别国入侵得用得到,怎能随便削?他城邑也会变成为国守边要塞,自然不在其列。
所以依旧是郈邑、费邑和郕邑这三都倒霉。
季氏能靠这座城邑专鲁长达百年之久,季氏费宰们源源不断地崛起,试图入主曲阜,自有其原因:费邑城大池深,北阻东蒙山,南临邾国,是为兵家必争之地,谁控制这里,谁就能将鲁国东西两部分死死扼住。
可现如今,坚不可摧费邑却成座孤城。
“费邑恐怕是守不住!”
当看到场小雪过后,城外兵卒却没有退却,而是开始热火朝天地伐来树木,挖土夯实,准备造壁垒长期驻扎时,公山不狃对叔孙辄如是说。
“昨日进攻不是被击退?”叔孙辄这几天过胆战心惊,该死赵无恤,又次食言。本来说好他与公山不狃起兵相助,
张孟谈道:“郈邑已被羊舌司马接管,叔孙氏既已失去卿位,这座大邑他们自然也拿不回去。郈邑将并入西鲁体系里,派官吏管理。侯犯残部则被指派去攻打费邑,此刻已经兵临城下,但费邑城高河深,是鲁国东地中心,寒冬已至,恐怕不太好打。”
“有主君和张子那些布置,费邑定会在腊祭前陷落!”阚止却对此充满信心。
“倒是担心郕邑那边。”末,他若有若无说道……“不是轻视他,子贡光靠副口舌,能说服孟氏?”
赵无恤瞥此子眼,阚止火急火燎地将季孙斯逼死,莫不是想给去劝降孟氏子贡制造点麻烦?三桓虽说已出五服,但毕竟休戚与共百多年,爱恨交织下,对季孙斯死难免会生出兔死狐悲之感……
所以这些心机重重家臣啊,时不时就得敲打几下才行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