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孟谈摇摇头:“但也仅仅是‘或能’,这些人背后,还有季氏和孟氏大军,他们若进行征发,也各自有近万人效命。若是司寇在,甚至是柳下跖在,相信他们能以寡敌众,击败数量更多敌军,但如今司寇不在,还有谁敢冒这个险?虎司马愿意去指挥?你有自信必胜?”
虎会惭然,他自己斤两自己清楚:“不行……但冉求,冉求定可以!”
冉求自从在伏击群盗,以及雪原之战里立功后,也渐渐被认为是善将兵者,在大局观和超过千人指挥上,他能耐远胜赵无恤手下虎会、羊舌戎等人。
张孟谈去将门紧紧合上,随后才说道:“不行,这次堕城之策是由大宗伯孔子主持,不是怀有冉有对司寇忠诚,而是要把所有意外发生可能降到最低范畴。冉求是孔子弟子,司寇可以对他用而不疑,但却不能将切都赌到他身上,赌他会为司寇,与孔子为敌……”
虎会面色凝重:“见识寡陋,不知道这多利害计较。但却知道皮之不存,毛将焉附道理,郈邑是西鲁前沿,现如今曲阜方面诸卿放话说要堕郈,实际是想堕郓。若此时不救,等到郈邑陷落,就要轮到西鲁遭殃!”
,然后平静地说:“不要着急,让邑兵、亭卒们照常训练即可,吾等暂时不会对外发兵。”
虎会愕然:“张子先前不是才答应要去救援侯犯?”
“郈邑不可救。”
虎会不解:“为何?郈邑不是已经被吸纳进西鲁大夫之盟里?”
张孟谈道:“第,曲阜这次攻伐郈邑名正言顺,是为叔孙氏讨伐叛逆邑臣,虽然六七月间司寇庇护侯犯,但主动权仍然控制在叔孙州仇手中。以臣伐君,天经地义,吾等若是为侯犯强出头,就等于告诉整个鲁国,赵氏和叛臣站在边。”
“自然知道,方才送去信帛,就是为让侯犯多守几日说辞而已,当年楚庄王围宋,晋国也
虎会大摇其头:“张子何时变得如此迂腐,这点名义上东西,比起郈邑是吾等盟友事实来说重要?”
“重要,至少对陷入宋国内乱司寇来说,无论是名是实都很重要,此时此刻,千万不能与全鲁为敌。虎司马且听说第二点原因,那就是西鲁目前没有力量去救郈邑……”
“西鲁也可以征发万余人,怎会不够?”
张孟谈给虎会算道算数题:“西鲁所有城邑加起来,能征发万余人不假。但宋乱发生突然,而且战争日益升级,原来那些兵卒入不敷出,于是司寇又带半武卒、邑兵去宋国,只剩下些守城安乡亭卒在。至于虎司马所说征发万人,那只是明面上数字,用来吓唬吓唬敌人而已,实际上,除留守城邑、乡亭,剩下不到五千,再加上其中半也去宋国输送转运粮食,吾等手里能用之兵不超过三千!”
“三千已经足够驰援郈邑!叔孙氏和公氏军队加起来也不过万,加上郈邑守军,或能战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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