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侯宋还是有几分进取之心,却全力支持他,从下大夫到上大夫,从小宗伯到大宗伯,最后更是代理执政职能辅相,孔丘现如今站在宫阙之下,已经能顶天立地,他位次,仅次于三桓!
但异样声音却从未停歇,而且越发讥诮,尤其是在孔丘兴致勃勃,提出自己谋划已久“堕四都”之时。
“家不藏甲,邑无百雉之城,古之制也。今鲁国有四家逾制,请皆损之!”
“堕四都?郕邑和郈邑堕,还有哪座城池能用来防备齐国人?费邑堕,鲁国东方还有能震慑群夷都邑?至于郓城……”少正卯不屑地笑笑:“仲尼,奉劝你句,不要去招惹赵无恤。”
……
逐。虽然人皆言鲁昭公是个愚昧狂妄之君,但在孔丘眼中,他却是个待己以礼,并资助自己前往成周守藏室向老子求学,孔丘感念此恩,随之出奔国外,从此开始辗转游走几年。
这次“站错队”,使得孔丘回鲁后,被季平子晾在边,对他爱理不理,连曾以他为师孟氏也对他极为冷淡。
鲁宫两阙似乎离孔丘远,重返庙堂变得遥遥无期,他只能专注于开设私学,门下弟子越来越多,和竞争对手少正卯关系也越来越大。
世上事真是奇妙,反倒是当年待他无礼阳虎,给孔丘再度出仕机会。这之后鲁国朝堂风云变幻,赵无恤强势入鲁,阳虎倒台,三桓重新掌权,而孔丘也因为倒阳虎、劝降费邑功劳,又次回到这座宫阙下。
这次,他是以小宗伯身份进入。
面对老对手少正卯,孔丘不假颜色:“齐国和鲁国已经和平,对淮夷而言,修德与以力攻伐效果要好得多。至于赵小司寇……两年前,少正大夫不是力主削弱此子?”
“确建议大司徒在封赏时给此子下绊子,当时他还羸弱,三卿合力便能驱逐,奈何谁都不听。可如今他羽翼已丰,再想要拔除已经不可能
他还记得当初情形:进入公门,便低头躬身,谨慎而恭敬,好像不容他直着身子进去。站立时,不在门中间;行走时,不踩门坎。经过君位时,脸色庄重严肃,举步小心翼翼,说话就像中气不足。受到召唤,就提着衣襟走上堂去,低头躬身行礼,谨慎而恭敬,屏住气好像不敢呼吸。退出来时下级台阶,脸色才放松起来,显出轻松样子。下完台阶快步前行,动作像鸟儿展翅样轻快。等回到自己位置时,又得继续表现出恭敬而不安样子。
三桓无礼惯,皆不以为然,少正卯更是笑他谄媚。
孔丘只能叹息声:“事君尽礼,人以为谄也……”他决定,要把这种正确礼仪在忘记传统鲁国重新推行,将崩坏礼仪重塑。
滴水之恩,当涌泉相报,别人以为这是子路性格,殊不知孔丘也是如此。
面对鲁昭公弟弟鲁侯宋,孔丘决定倾心辅佐,他还迁墓,尊君权,步又步,他直试图将理想国搬到现实里,让鲁国成为“东周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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