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随季孙斯马车不止子贡人,每个人都朝着同方向前进,急着想弄清敲鼓缘故。鼓声似乎越来越大,咚咚做响,子贡在人潮里往前跋涉,心里困惑不已,边倾听周围兴奋话音。
“是少正卯,大宗伯要把他带到宫阙去。”
“听说他与大宗伯向不和,先前两人各自开设私学,少正卯就与孔仲尼作对比较,结果仲尼门下三盈三虚。”说话是个衣冠楚楚士,似乎知道不少内情。
子贡还记得那段日子,只有颜回直静静坐在夫子家里没有离开,其余师兄弟本着三人行必有师想法,都去听少正卯讲过学。少正卯开始确是给人感觉他能言善辩,博古通今,但次数多,却又觉得不过如此,不过是嘴巴比夫子更能说点而已,于是子贡等人又回到孔子门下。
想回去,子贡觉得当时自己还是太天真,这件事情夫子虽然没说什,
子贡也索性下车,几步迈到前面,拉住个童子,问道:“前面发生什事?”
那童子回头看眼,脚步却没慢下。“甲士要把他带去宫外。”
“带谁?”
“当然是少正大夫!听说大宗伯将他五花大绑,押到宫阙!”
子贡松开手,整个人愣在原地。
声响起。
……
“咚咚咚!”
鼓声连绵不绝,从内城东边传到西边,打破鲁人慢条斯理日常,众人纷纷抬头倾听……
个年迈老者抬起昏黄眼问旁人:“是哪位卿士死?上次季平子卒时,整个曲阜鼓都响个不停。”
按照传统,可是“刑不上大夫”啊,而夫子概是不推崇“齐之以刑”。他上任宗伯后,设法而不用,反而推崇用教化来感化民众,正所谓“道之以德,齐之以礼,有耻且格……”
可现在,夫子却将少正卯拘捕?到底发生什事?
“速速回避!”正想着,十字路口处有人高喊,“执政驾到!速速回避!”
支奢华车队轰隆隆匆匆驶过,驷马都披着绸缎,这是齐国人送来骏马,而车上坐着正是鲁国执政,季孙斯!
子贡没记错话,少正卯与季孙氏走很近,夫子这做,会不会引来季孙斯不满?
子贡车就在旁边,他侧耳倾听,判断出鼓声来自宫门,便对车下老者说道:“老丈,这不是卿士死,卿士之死,举城鸣鼓,这次敲是集合鼓点,只有座鼓架在响。”
此言刚末,周围国人们都露出丝疑惑,记得上次鸣鼓号召国人集合,是阳虎强迫鲁国国人去毫社汇合,与他们共同盟誓。
这次鸣鼓,又意味着什?
“开始,开始!”
两个童子蹦蹦跳跳地跑过,哗啦溅起大滩水,曲阜里巷里这样贫贱国人子弟到处都是,整日游手好闲,城内旦出什事情,就数他们消息最灵通。老者差点被撞个满怀,敲着拐杖不住咒骂他们,但两童子没有停步,其他人也开始陆续朝东面移动,想看看究竟是怎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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