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灵子垂目道:“因为君子先前有寻访此人想法,却帮不上忙,这两年间便谴人细细查访。”
“
在戴城时,赵无恤便询问过关于此人事情。
“计然?”大舅哥乐溷对这个在他治下名字无所知,偏着头看向自家阿妹:“灵子,你可知晓?”
赵无恤顿时无语,乐溷基本问三不知,这些天许多调度内务都是乐灵子在侧帮忙处理,究竟谁才是家主?不过也亏得这样,乐氏家臣极为依仗乐灵子和赵无恤,仿佛他们才是主君和主母……
乐灵子颔首施礼,说道:“曾听父亲提及过次,计然者,原为辛氏,名然,字文子。其祖先乃是晋国流亡公子,来到宋国已经有好几代,或许就是晋文公诸子之,渐渐湮没为士人。据说此人自小非常好学,求学于成周守藏室,通览群书,年少时便博学无所不通,尤善计算,曾为乐氏计吏,故又称之为计然……”
乐溷挠挠头:“有这样个人,怎不知?”
份究竟是谁呢?会不会就是自己直在寻找那人?
所以当赵无恤巡视战场,找到正在指挥手下搜掠死人财物盗跖时,第问是他有无受伤,属下损失几何,而第二问,便是……
“那位献计说孟诸中有小径,还愿意为吾等带路先生呢?要好好感谢感谢他。”
盗跖又次立下大功,面上本来是志得意满和大盗那标志性玩世不恭,哪怕面对赵无恤时也是如此。但当赵无恤提起“先生”时,他却难得地收敛神色,肃然起敬起来。
“禀司寇,那位先生,他……”
乐灵子解释道:“据说这位先生外表貌似平庸、愚钝,年少时在邑中并不出名,年长后又品行刚直,酷爱山水,做计吏不久便辞官而去。他常驾车泛舟出游,又不肯主动游说,自荐于诸侯,所以尽管才冠当世,却不为天下人知……”
赵无恤然:“如此说来,是个隐士?他现在在何处?”
乐灵子道:“不远,戴城西北三十余里葵丘邑,濮上乡有他别居,或许是在那儿……”
“既然才冠当世,却又不为人知,大概是欺世盗名之辈罢!”乐溷却尤自不信,也没有去求访欲望,反而疑惑地问妹妹:“你是如何知道得如此详尽?”
赵无恤也奇怪地看向乐灵子,他三年前在宋国时就有求访此人想法,但四处求问,只知其人在世,却不得详细位置,包括乐灵子处,也没有得到明确答案,可现在为何……
……
事情缘由,还要从半个月前说起。(倒叙哈,别看糊涂)
八月下旬时,天已转凉,而宋国内战却正如火如荼地展开。继赵无恤和曹国后,郑、卫陆续卷入,齐国也大车大车粮食往宋国运。战争进入中期,双方不再是谨慎接触,而是开始攻城拔地。
但赵无恤在这时却忙里抽空,去趟乐氏控制区域内葵丘。
他来这里,是因为想要寻找个人,个隐士,个不为人知宋国贤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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