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喜首先想到是“那纹饰为何和赵氏旗帜颇似”,第二个念头是“战场上戈矛无眼,他胄为何要拿在手里?”
于是他继续前行,途中策马撞倒个弓箭手,将他开弓欲射手打折,接着绕过那些自顾不暇侍从,奔到战车前。
事情发生突然,众人只见道红光冲来,然后就是更加绚烂红——鲜血四溅。
虞喜大红马人立起来,他用尽全身力气,加上马惯性,抡起铁殳敲向对方脸,将他脑袋砸得脑浆迸裂!
“公子!”
敌军左翼防线本就是个漏水土坝,在公子辰指挥下勉力支撑,却突然从后方被撞开个大洞,于是乐氏之兵如滔滔洪水,破坝而入。
宋国叛军还有些发懵,而卫人们则像被滚水浇灌蚂蚁,开始没命地逃。阵线崩溃,只有宋国公子辰大旗在不断收拢溃兵,逼迫他们再战。
虞喜谨记赵无恤交待过突骑战法,交锋之始,便以骑队轻突敌阵,若是冲不动,则立刻撤出去下马配合友军步射,扰乱敌阵后上马再冲。
但如今次冲击便能击垮敌人阵型,则不论众寡,长驱直入!
兵败如山倒,敌虽十万,亦不能支!
碰撞冲击令虞喜肩膀麻痹,他挥出致命击后,随着马惯性往前冲十余步,但随即隐约听见周围人全都在大喊大叫。再回头,群人围在那死者尸身前痛哭不已,公子长公子短叫个不停,随后欲过来杀他却被溃兵阻挡,只能恨恨地朝这边看几眼,折断几根箭以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后飞速撤离。
他们走匆忙,甚至连敌军左翼大旗都已被遗忘在烂泥地上,簇拥它人要逃走,要死亡。
支箭从他脸庞飞过,分不清是己方还是敌方,骑从们在他身边飞驰,手里铁殳砸向每个经过敌人。
赵小司寇早就为突骑定制武器,最初准备采用吴越之地流行吴钩,还画出另种类似吴钩“弯刀”。但青铜铸造兵器无法做太长,且在飞速冲击中劈砍对手,十次有三次兵器会折断,这代价太大,无奈之下,便只好将主意打到桃丘日产百余斤铁上……
桃丘铁已经满足春耕和夏作,入秋后便开始制作些粗糙铁兵器,主要是殳、锤这些只需要浇铸即可,拎在手里分量足,依靠飞奔马速瞄准敌人要害来上锤,啧啧,那滋味……
但骑兵损失也不小,位虞喜部下骑马从他身边跑过,软绵绵地趴在马脖子上,枝长矛插进肚腹,从背后穿出。虽然人是没救,但当虞喜看见名敌方军吏跑过去要拉住那匹马缰绳时,却脑门热,再度冲锋过去,在他那顶皮质头盔上狠狠敲下。
接下来,虞喜目标不再是那些抱头鼠窜小角色,他们在溃军中已经很深入,遥遥望见面前是辆战车,战车上立着个脸色苍白君子,甲胄漂亮,雕着玄鸟纹,但不知道是热还是绝望缘故,铜胄被他捧在手里,而不是戴在头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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