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答道:“打仗和赛马样,不能只盯着对手中坚,再硬拳头打在犀甲上面也会疼,反之,若能寻找到对手软肋,就能击致命……准备效仿那次赛马,以下驷对敌上驷,中驷对敌下驷,上驷对敌中驷!”
“然,但他们还用上驷对付中驷,用中驷对付下驷,于是乎三战两胜,赢得赌注。”
司马耕恍然大悟:“原来如此!但彼辈投机取巧,子泰输倒是冤枉。”
赵无恤笑道:“虽然输赌局,却赢得个思路。”
他手里马鞭指向已经归位敌军左翼:“卫人是客军,本来就没有斗志,如今尚未开战,主帅就被吾等俘获,更是士气大降,随时都会崩溃。纵有部分宋国叛军为后拒亦枉然,这是敌军最脆弱部分,是为下驷。”
他又指向正在徐徐展开敌军右翼:“宋国萧邑兵为右翼,这支军队是乐大心嫡系,战力不弱,但比起郑军来说亦不如,是为中驷。”
,突然问司马耕道:“子牛,你见过赛马驰逐?”
……
“赛马驰逐?虽闻其名,却未亲眼见识过。”司马耕听说在曹国陶丘新建立竞技场内,正流行这项运动,供人竞猜博戏之用,但大敌当前,主帅提起这个作甚?
“兵法常常隐藏于常见事情里,突然想起去年在陶丘时遇到件事。”
司马耕瞧瞧战场上,万人调度是个漫长过程,对方布置完成尚有会,这边大体已经准备妥当,且还有时间调整,他只好耐下性子听。
至于上驷,当然是那五千郑国人,游速打算正是想利用坚固鱼丽之阵,进行中部突破,举击垮联军。
司马耕眼睛发亮,说道:“没错,那子泰准备如何应对?”
如何应对?
想要治众如治寡,得依靠将帅威望、军队编制;想要斗众如斗寡,得依靠高效指挥;想要战无不胜,就得正确运用“奇正”变化;攻击敌军,想要像以石击卵般容易,关键在于以实击虚……
赵无恤早在战前便做好打算,如今只需要微微调整战术即可。所谓战术,就是要在自己受损最少情况下,重创敌人!
赵无恤说道:“曹国卿大夫和别国士人、商贾经常来寻赛马,设重金为赌注。有赵氏驯养大原代马,自然屡战屡胜,但有天竟输,明明马更好,却输给两个不知名士,你可知道为何?”
“为何?”
“因为那两个士耍计谋!”
“参与驰逐赛马根据品种优劣和年龄大小,分为上驷、中驷、下驷三等,赛马时般是上对上,中对中,下对下。但那日,他们下大赌注,比赛开始时,却派出下驷对付上驷……”
司马耕不解道:“上驷对上驷都不定胜,这样来不是必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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