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平常常人,而且已经衰老,仿佛行将就木,就和曾见过晋侯、宋公、鲁侯、曹伯样,总是让赵无恤想起那句“王侯将
于是鲁侯宋和齐侯杵臼按诸侯间会遇之礼相见,互相作揖谦让而登坛。
两国国君之后,齐国和鲁国诸位卿大夫分为左右两列上台,果不其然,更尊贵右边被让给齐人。
赵无恤跟在三桓之后登上会盟台,他是鲁国权势地位最大第四人,年轻他格外显眼,齐国卿大夫纷纷对他指指点点。而赵无恤也注意到,齐人队伍里,最前面是卿士高张和卿士鲍牧,然后是大夫梁丘据,他点都没有大夫威仪,毕竟是以花言巧语和陪伴齐侯玩乐才走到今天这位置。
此外,还有个容貌英俊青年,也身穿大夫袍服,正意味深长地看着赵无恤,似笑非笑。
按照惯例,这之后要举行宴饮献酬之礼,大家在饭桌上笑泯恩仇,这之后才能谈起敏感政事。
和谈仪式在继续,孔子为相礼,主持仪式和位次,赵无恤缓缓走过孔丘身边,高大老夫子对他举袂作鞠,赵无恤则还以礼,但他心里却不住暗叹:“最后还是没有下手……”
并非下不狠手,他还不够强,无法肆意妄为地碾平切;他也不够自信,若是孔子死于己手后,还想要子贡、冉求、樊须、公西华等人效力?无异于痴人说梦。
以众叛亲离为代价,换取时恼羞成怒?这不是玄幻,这是活生生历史,是如履薄冰,如临深渊勾心斗角。
步错,步步错。
何况,今日之事无对错,只有利益。
赵无恤坐于席间,对齐鲁两国君臣之间各种废话无动于衷,只是偏头看着夹谷里景色。
站在会盟台上,能够将整个夹谷纵收眼底,景色秀丽,也难怪齐侯等人总喜欢建筑高台,方面炫耀财力,方面停留在上面肆意玩乐,让自己有种蔑视地面上生灵虚假崇高感。
但对于赵无恤来说,这时代切所谓高台,仍旧不及后世随便栋五层楼……
所以当轮到他受孔子引荐,让齐侯和齐国诸卿大夫认识时,赵无恤也不觉得这位国君有何尊贵之处。
齐侯六十上下,胡须稀疏,瘦长马脸红光满面下透着几分阴沉,那对小眼睛尤为奇特,只精明,只昏乱。黑红相间雍容礼服裹着具被酒色掏空身体,早早生出老年斑双手则扶着玉帛带。
但赵无恤心里对孔丘愤懑却没有消失,只是暗暗潜伏,他和孔子之间距离,又远分,也许是到决裂和摊牌时候。
破坏和谈打算已然落空,现在赵无恤只能走步看步。
但方才亮出牙齿来也不是没好处,至少他已经确定足够话语权,绝不会让齐侯和三桓阴谋得逞!
……
孔子以己之力阻止冲突爆发,俨然成今日大功臣,他宣读着礼书:“俘不干盟,兵不逼好。于神为不祥,于德为愆义,于人为失礼,释甲兵,交相见,两国之福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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