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幸赵小司寇自有手段,从吴国、莒国甚至是魏氏安邑运来盐,顿时如春雨滋润,郓城盐价稳定下来,正常食盐得以供应流通。只不过每个亭都要根据人口进行限量供应,如此来,也顺便将迟迟不能理清里闾人口口气统计。
料民,是实现集权第步,当年周宣王甚至连这点都无法做到。这点樊须也懂,不过他追求,也就是让民众日子能过好些,出产能多些,交易能公平些而已……
这次回来,他便敏感地发觉,市肆上交换时零星齐刀币,卫布币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,是些圆形方孔新钱。
“司寇终于还是铸币……”樊须不懂量入为出,但即便是屁股直坐在农人边他,也已经意识到鲁国铜贝币不适应交换。
例如:有时富裕士为买头牛,要背上成斗“贝币”或者“仿贝”到市场上去。支付时计算也很麻烦,买更贵重东西呢,携带“贝币”数量恐怕要肩挑,车推才能支付。这就造成流通秩序混乱,这种单低面值货币制度在也维持不下去,而直依靠齐国刀币或卫国贝币也不是常法,所以新货币势在必行。
,新开垦盐碱地里……
像后稷那样,为农稷之官,亲自带着农人播百谷,劝耕桑,以足万民衣食,这就是樊须理想。这就是樊须喜欢“礼乐”,非周公孔子那般居庙堂之高,非老子样避江湖之远,而是扎根于乡土里闾间。
他也在不停地学习各种新颖耕作方法,比如代田法,比如牛耕,赵小司寇怂恿直在他心头热切地涌动,写本属于万民农书,农稼和园圃,也能开家之学!
四月时,在西鲁依然绕两圈他樊须再次回到郓城左近,他要组织亭卒驱赶野兽使其不危害庄稼,同时要告诫各地贵族,切勿举行大规模田猎妨害农事。
这期间,他自然就注意到里闾小集市上新变化。
货币变动带来新交换方式,樊须注意到,不少郓城郊外养蚕女就捧着枚枚赵氏大小
不同于郓城里因为治所转移而日益繁荣大市肆,这些樊须所见“亭市”、“里市”则就如后世北方农村“集”样,在特定日子里,老百姓约定俗成、自发聚集,而形成场所。
市集旦形成,周围几十里民众都会被吸引过来,在此买卖货物、互通有无。
樊须很早就注意到,虽然号称男耕女织,理论上家农户可以达到自给自足,鸡犬相闻而老死不相往来,但事实上,交换却永远无法避免。
就比如说,陶罐、釜等炊具或生活必须用品,不是每个里闾都能生产土陶,各种工匠活计各有专精,本来就不可能边耕作边干,所以必须外出交换。
而且人必须吃盐,这东西在齐国对鲁、曹实行禁盐策时候,甚至要到郓城才能买到。因为食盐不足,不少民众似乎都饥羸也不少,耕作无力,常吃土盐又容易腹泻,这让樊须很是头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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